过了一会,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來,说來说去大致的意思都差不多,尽快查明真相,张榜告喻百姓,
打发众人下去后,穿桶低声道:“此时容不得那么多功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种事情传的比风还快,越耽搁对我们越不利,说不定最后会被赶回边境去。”
贺然烦躁的吁了口气,内心感到了一阵阵厌恶,赵国这种卑鄙手段令他万分不齿,他总是自诩小人,可却不愿面对卑鄙之人,虽说战争要无所不用其极,但总该有个底线,白宫博沒少使用阴谋诡计,可和这比起來都算得上堂堂正正,所以贺然尊敬他,这件事如果真是赵慜的主意,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穿桶看出他的烦恶之情,想了想道:“我去离宫城处置一下吧。”
贺然看了看他,道:“想好怎么作了。”
穿桶又想了想,道:“当前以稳住民心为重,大人看我们能不能干脆把这罪名承担下來,既然他们冒充我们作恶事,我们也可找些赵军俘虏穿上我们的军服冒充行恶之人,大张旗鼓的杀之正法,这种干净利落的做法或许能有轰动效用,尽管我们吃了亏,只要能稳住民心,容出一点功夫,我们站住脚跟后再行从容辩解洗脱罪名。”
贺然听后沉吟不语,在帐中來回踱着步,
穿桶提醒道:“不论以何策应对,大人都要尽快拿主意,万万不能耽搁。”
贺然站住叹了口气,道:“这种情况下真是百口莫辩,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你说的倒不失是个权宜之计,就这么办吧,你辛苦一趟去下离宫城吧,不过这事的影响很难立即平息,杀完替罪羊后最好立即撤军,至于撤到何处妥当你依沿途情况斟酌吧,我这就传令各军皆向后撤,失了民众支持我们境地很危险。”
穿桶领命急匆匆的出帐而去,
贺然心情很沉闷,被栽赃的滋味给谁也不会好受,在这信息传递极不发达的时代,要想澄清真相绝非易事,况且赵军既然是有意为之,那一定有缜密的筹划,那些行凶的士卒说不定已被灭口了,就算有凭有据都难让赵国百姓彻底信服何况是无凭无据,
这多半会成为一件无头公案,承担下來就不好洗清了,可不这样作又能怎样,穿桶的计策可以说是当下最佳应对之策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贺然感觉很烦恶同时产生了厌倦疲惫之感,他之所以向往古代生活,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冲着淳朴良善的民风,每看到一件丑恶的事,如同是看到一块自己心爱的美玉生出一点瑕疵,对美玉越是珍惜就越是无法容忍瑕疵的出现,所以他制定政律时对心术不正者显得异常心狠手辣,
对季贡的刻骨仇恨也有这个原因,季贡用计如果是针对他,那就算被刺死他也沒什么好说的,可季贡针对的是柔弱的苏夕瑶,结果导致小荷殒命,这种卑鄙之人让他必杀之而后快,季贡还沒解决掉现在又出了屠戮百姓之事,因为无法立即把这些人渣就地正法,他心里很憋得慌,甚至感到了无助与无力,由此而來的疲倦感让他斗志渐消了,很想这就回藏贤谷远远躲开这些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