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山挺拜见大将军。”
许统下了马,笑道:“一别十余年,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寿筵争酒。”
山挺微微一笑道:“自然记得,当日你我官职相当,大将军近來可是平步青云,不似我这愚忠之辈,不堪重用。”
赵允闻言一惊,听出山挺这是讥讽许统因背叛赵国才作了高官,忙插言道:“叙过旧该饮两樽了,大将军为救天子之难慨而远征,乃天下臣子之表率,來來來,山大人,你我共敬大将军一樽。”说着对他连连使眼色,
山挺亦不再多言接过随从递上的酒樽,举在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统,
许统似乎并未听出山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接过一樽酒笑道:“赵大人过誉了,來,我们满饮此樽。”
饮罢了酒,许统看着缕缕不绝从城门内运出的粮草,皱眉道:“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早些送到城外就好了。”
赵允不待山挺开口抢着道:“连年征战盗匪猖獗,山大人也是为防有失。”说着转向山挺,“请大人再催促他们快些,大将军忧虑天子安危急着赶路,请大人多多体谅。”
山挺本想说几句,可见赵允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只得忍住了,不甚情愿的传令加紧运送,
许统身边将领道:“派些人过去帮忙,也不必查点数目了,尽快接收,够吃到下一处补给城池就行了。”
山挺皱了下眉,欲要阻拦可见到许统满脸不耐烦的神情,不由略一迟疑望向赵允,见赵允偷偷对自己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只得作罢,
千余易军跑上前接粮草,见到有些都靠近城门了,山挺生出警觉,刚要开口,忽见一匹快马驰了过來,來人到了许统面前滚鞍下马用低低的声音附耳说了些什么,只见许统脸色立时就变了,
赵允见他虎目圆睁紧咬牙关瞪视着自己,挤出笑容道:“大将军为何这样看着下官啊。”
许统猛地撤剑在手,高喝道:“赵人欺我,夺城。”
赵允吓得魂飞魄散,急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有什么事还望大将军说个明白,我们何尝欺骗了。”
许统须发皆张道:“你还问我,方才得报西屏早于数日前就撤去了朝都之围,你们却谎称朝都正遭受日夜猛攻,这是什么道理,,无非是狼子野心要诱我大军入伏,是也不是。”
“哪有此事,大将军千万别误信谣言啊,请快勒止大军,免得不可收拾。”赵允急的都快哭了,他是真不知道内情,在这方面赵慜连他也骗过了,
山挺见势不妙立即就想逃回城去,可刚上马就被易军拉了下來,一众随从官员也尽皆被俘,此刻听赵允还在乞求,厉声道:“大人好糊涂啊,难道还不明白吗,,他们就是夺城來的,什么远征都是做戏的。”
许统冷笑道:“你不仁我不义,是谁居心叵测你们还是先去问问赵王吧,想來西屏撤围之事也不是你这小小城守能知道的,公道自在人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清楚的。”说着转向赵允,“赵大人,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允带着哭腔道:“这一定是谣言,大将军万万信不得啊,请大将军立即收拢兵马,待弄清原委我一定给大将军一个交代,千万别中了奸人诡计致两国失和啊。”
许统冷哼道:“消息是我方探听确切的,要行诡计的就是你们大王,这原委还不清楚吗,你芝麻大的官又有什么本事给我一个交代,你担当的起吗。”
被捆成一团的山挺两眼冒火道:“血口喷人,你们这群背主的无义贼子不得好死。”
许统斜了他一眼,道:“无知小卒,我懒得跟你费什么唇舌,我不会取你性命,一会就放了你,让你与赵大人去找你们大王问个明白,弄清真相了,要还有点血性就自尽吧,有这样的大王,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说完不再理他们的哀求与怒骂,专心指挥起攻城來,
遂平虽然是座坚城,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拿下了,许统志不在杀戮,但为封锁消息夺城之后紧闭四门,放出话去,明日午后开城放行,到时愿走愿留悉听尊便,同时让士卒沿街高喊:“归易国,享新政。”
遂平距易国一百余里,百姓对易国新政早有仰慕,时有私逃入易国者,如今易军真的打过來了开始难免惊慌失措,可见易军入城后秋毫无犯渐渐的都安定下來,一城人倒有大半城人决定留了下來,那些平日饱受欺压的民众更是含泪哭拜,献食献酒犒劳军士,
许统并未入城,只留了三千人马抚民守城,余下人马被分作两部,按事先筹划分取附近诸城,兵贵神速,此战关键就在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