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懒懒道:“找到了,是赵慜亲手送过來的,他想欺咱们消息不灵,谎称西屏在加紧攻打朝都,其实西屏已经撤军了,许统进军到适合的位置后就会以此为借口跟他们翻脸,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他越说声音越含糊,暖玉夫人不再出声,像哄婴儿般轻轻拍着他,从他的话中可知这次或许不会有什么恶战了,她的心安稳了许多,望着腿上那张渐渐显露出稚童般纯真睡容的脸,暖玉夫人心中涌起难言的滋味,就那么看着他细细品着心中各般滋味直到玉腿发麻,
当她想要移开他的头时,刚一动,贺然就呓语般道:“该解煞气了吧。”
暖玉夫人好笑的把他拖到枕头上,边替他脱衣边轻声道:“快睡吧,煞气解过了。”
贺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了她一下,道:“别想骗我。”
暖玉夫人忍着笑道:“沒骗你,快睡吧。”话未说完见他已歪头睡去,
刚替他脱去了衣物,不想贺然又睁开了眼,混混噩噩的下榻边朝外走边道:“还沒洗漱呢。”
暖玉夫人哭笑不得,急忙拉住他,先出去把外面的思静赶走了才带他出去洗漱,气道:“白累了我一身汗为你解衣,伺候你真是太难了。”
重新回到榻上,贺然斜倚在锦垫上望着躺在身边的暖玉夫人道:“你真的卜算了。”
“嗯。”暖玉夫人似是不想多说,
“看到眼前一片红光。”
暖玉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來,道:“真不知趣,非要让我说出來,那是骗裳儿的,我还是如先前般什么都看不到。”
贺然心知如此,笑道:“也就裳儿这么好骗,绿绳儿沒吵着跟來。”
“哪敢跟她说呀,这丫头精的很,我其实也是想忍着不來的,可……”说到这里她玉面略显忸怩,“你别怪我,不行我明天就带裳儿回去。”
贺然抓起她的一只玉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感慨道:“我真不知如何报你这份垂爱,來世给你当牛做马也难偿万一。”
“你做牛做马也是懒牛懒马,到时非把我气死不可。”
贺然哈哈而笑,
暖玉夫人拉了拉他道:“不说了,别再精神了,你太劳乏了,躺下睡吧。”
贺然躺下來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深情的望着她道:“不想睡,能多看你一会我就要多看一会。”
暖玉夫人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挚诚,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故作轻松道:“看你这点出息,大战在即了,养好精神吧。”
贺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烦恶,随即舒了口气道:“算來咱们真是聚少离多,当初念你在西屏孤苦,我心如刀绞,可现在把你接到身边了却依然少有闲暇陪你,我……”
暖玉夫人用玉指封住了他的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贺然点点头,拉开她的手道:“好,情意两心知,不说这些了,我也想明白了,上天能让我如愿的把你接來已是厚赐了,人,生而受苦,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所以老天赏赐了我几个仙子般的爱侣后也给了我一个奔波劳苦的命,对此我沒有什么好抱怨的,反而要存感恩之心,想他若不让我把你接回來,我这辈子就只能受煎熬了,相比之下受些劳苦又能算什么呢,因为离别太多我唯有倍加珍惜相聚的每一刻,再疲惫也要强撑着多看你一会,所以你别劝我睡了,困极了我自然就睡了。”
暖玉夫人听得芳心激荡,与他十指紧扣,柔声道:“好,我不再催你睡了。”
相偎了一会,暖玉夫人含笑看着他道:“常言道盛极而衰,腻极而厌,你虽非薄幸之人,可若非聚少离多你是不是也会对我们生厌。”
贺然故作迟疑,一副毫无信心的样子,“嗯……,不会吧。”
暖玉夫人嘴角带着讥讽,哼了一声道:“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我们几个纵真是仙子你也有弃如草芥的时候。”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这可多虑了,你们几个均有无限风情,恐我穷此一声都难尽数领略,哪里提的到这个‘厌’字呢。”
“若让你一生只守着我一人呢。”暖玉夫人眼波流转的看着他,
“那……或许……”贺然又做出那副遭人恨的神情,
暖玉夫人知道他在逗自己,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道:“你要敢说出我不爱听的,我就让她们几个明天都成寡妇。”
“不会厌,不会厌,三生三世都不会厌。”他把口不对心演绎的淋漓尽致,
暖玉夫人伏在他胸膛上,轻声道:“你再说一遍,就像你平日说假话那样,装的像些。”
贺然拉起她,脸上不见一丝浮华笑容,深深的凝望着她的明眸缓缓道:“若有來世,纵相隔刀山火海我也要找到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暖玉夫人动情道:“我一定会一直等你,你不來我就一世一世的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