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正暖,苏夕瑶与苏夫人漫步于军师府的后花园中,自从贺然与苏戈闹过之后,苏夫人來见长公主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苏夕瑶自幼就与她熟稔,私下场合不许她拘礼,并肩而行间,苏夕瑶问道:“他们两个见面还吵吗。”
苏夫人笑道:“军师是大人大量,根本就不和他计较,每次來都是笑呵呵的,可我这夫君啊一点气度也沒有,还是冷言冷语的,真是为难军师了。”
苏夕瑶含笑摇头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最清楚,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让他满意了,你怎么骂他都行,他是从不要脸皮的。”
苏夫人掩嘴笑道:“看大小姐说的,军师这么好的人被你说的跟个市井无赖似的。”
“你当他不是吗,苏戈这气还沒消呢,不是又被他挤兑的去推新政了,他这样的人啊,谁都拿他沒办法。”苏夕瑶叹了口气,但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
苏夫人凑近她耳边亲昵道:“心里的欢喜都掩不住了,神情都显露出來了。”
苏夕瑶遮羞的瞋了她一眼,可眼中也难掩笑意,
苏夫人笑了她一下,然后由衷的感叹道:“上天终是怜惜大小姐的,也只有军师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大小姐,我与苏戈每每提起都为大小姐高兴,国公爷和老夫人地下有知也可含笑了。”言及旧主她的神情不由一黯,见到苏夕瑶神情也暗淡下來,她忙岔开道,“大小姐找时间还是要在军师面前帮我们说说好话,别让他们兄弟失了和气。”
“这个不用我说的,他心里明白着呢,你别以为他跟谁都嬉皮笑脸的,其实他自尊自爱之心强着呢,只是跟自己人才这样,如果不是真心当苏戈是兄弟,他早就翻脸了。”
“是是是,我真是觉得亏欠军师,这个苏戈啊,唉,其实他也是把军师当好兄弟的,提起军师总是又欢喜又钦佩,一直认为他人品又好才能又高,是天佑苏家才把他送到大小姐身边的,只是这次的事让他有些想不通,尽管如此也沒真的就想跟军师闹翻,等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也就好了。”
苏夕瑶停下脚步看着她道:“你心里也和他有一样的疙瘩吧。”
苏夫人叹息一声道:“不瞒大小姐,还真让你说着了,我是想不通,军师纵有千般理由也是不该削王权的,可……可想到他是不世贤才,以前做的事都是对的,或许这次也有其道理,我一妇道人家辨不清其中奥妙,既然少爷和大小姐都支持他,只好劝苏戈就别固执了。”
苏夕瑶微微一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你说的沒错,他确是不世贤才,其眼光远胜我等,把舍与得看的很清楚,做的都是合天道的事,我们这些庸人既然帮不上忙最好就别给他添麻烦了。”
“我记下了。”苏夫人笑着说,“听说军师这几天都在审案,军师这样的人审案想來也是妙趣横生的,我都巴不得想去听听呢。”
苏夕瑶嘴角含笑道:“只盼他别闹的太不像才好。”
苏夫人陪笑道:“我真想不出他在公堂上的样子,听说也有正经的时候,苏戈说军师一瞪眼他心里都发慌。”
苏夕瑶摇头道:“他笑的看似很开心时别人才该发慌,往往那种时候他就已起了歹念了。”
苏夫人困惑道:“我每次看到他时他都像是笑的很开心。”
苏夕瑶脸上会心的笑容绽开了,随手摘了一朵花沒有说话,
苏夫人也摘了一朵,举到苏夕瑶俏脸边赞道:“大小姐比这花还要美还要娇呢。”
苏夕瑶略显娇羞的瞋了她一眼,远远看到暖玉夫人与明琴茶朵在凉亭之中,隧道:“我们过去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好。”苏夫人应诺着举步就走,
苏夕瑶拦住她,指了指旁边花草掩映的小路,眨了下明眸道:“偷偷过去。”
苏夫人哭笑不得道:“大小姐你可真是……越活越向顽童了,你小时候也不曾这样调皮过。”
苏夕瑶抿嘴而笑,弯了身子借着高大草木的遮掩向凉亭那边走去,接近到只有三五仗的地方,心中正窃喜未被发现时,后面忽然传來一声高呼:“暖玉姐姐小心,有人鬼鬼祟祟的爬过去要偷听呢。”
苏夕瑶气的一跺脚,回头怒视着快步跑來的贺然,
暖玉夫人闻言看到了直起身的苏夕瑶及苏夫人,扬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么大个长公主鬼鬼祟祟的作窃听之人好不知羞。”
贺然走近才看到苏夕瑶身边的不是小竹而是苏夫人,忙施礼道:“我还当是小竹呢,原來是嫂嫂,让嫂嫂见笑了。”
苏夫人忍着笑还了礼,然后向众人告退而去,
苏夫人去后,苏夕瑶又气又恨的对贺然叱道:“我们辛辛苦苦才走到这里,不打你一顿真难消心头之气。”
贺然笑着跑向凉亭,对暖玉夫人喊道:“姐姐你得帮我,我可是为救你们才惹了她的。”
暖玉夫人与明琴茶朵掩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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