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间,竹音闻讯赶了过來,听了事情经过,对贺然讥讽道:“他以辞官相逼你就也以辞官相挟,可真厉害。”
贺然沒好气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啦,难不成我还苦苦哀求他,我要真求他事情反倒不好办了。”
“是是是。”竹音撇嘴道,然后又打趣起苏夕瑶,“我只当太宰是个精明人,现在看來不过如此,告状居然告到心心相印的人这里來了,有好果子吃才怪,可真是糊涂啊,他可不知仙子是有情有义的,总受偏袒现在有了回报的机会,自然是以偏袒报偏袒了。”
“谁总受偏袒了,我这又怎是偏袒他,看我不撕你的嘴。”苏夕瑶咬着樱唇伸出了手,
嬉闹了一会,竹音道:“这样也好,苏戈此番可算是被你们弄得死了心了,不用担心他为阻了。”
苏夕瑶挪揄道:“是啊,我苏家江山全落到你夫妻手里了。”
竹音明眸中全是笑意,道:“人言女生外向,这话是一点不假的,有人吃里扒外一心想把弟弟的江山送给夫婿,事情做出來觉得难为情反拿这话遮羞,我们夫妻一个提着脑袋为你们打江山,一个呕心沥血为你们治江山,到头來还成了谋逆之臣了。”
苏夕瑶掩嘴娇笑着对贺然道:“你替我撕她的嘴。”
“谨遵长公主之命。”贺然坏笑着看着竹音,“不如我先撕她衣裳吧。”说着扑上去就要占些便宜,
竹音玉腕翻转用了个四两破千斤的手法轻轻巧巧的把他摔在坐席上,起身不屑的看着他道:“走吧,苏戈事既然了了,该抓紧议定民选事宜了。”
贺然用胳膊支着身子报复道:“我才不跟你去呢,长公主袒护了我,我得有所回报才对,我们要下棋了,你去吧。”
苏夕瑶故意露出得意之色看着竹音道:“还不快去。”
竹音被气乐了,指点着二人道:“好好好,终于露出相互偏袒的尾巴了,你们最好就是规规矩矩的下棋,我找暖玉姐姐去。”
离了会客堂來至屋中,苏夕瑶道:“快去跟她议事吧,别耽搁了。”
贺然摆上棋枰道:“事情沒有那么急,我才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辛劳呢,下棋下棋,为围棋大比多做些准备才是正经。”
苏夕瑶下了几手后,终是难以静心,问起了他前世那些制度的详情,这些还是贺然刚吐露身世时对她说过一些,当时因觉得新奇问的多些后來就沒再提起过,
说及前世,连小竹都得背着,把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间,贺然闻着她那如兰之气有些忍不住了,挪过去抱住她道:“还是这样说方便些。”
苏夕瑶挣扎着斥道:“放开,你存心让我出丑吗,沒听音儿说要去找暖玉姐姐來嘛。”
贺然不以为然道:“她那不过是随口吓唬咱们而已。”
他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來暖玉夫人的笑声:“看了我是來的不巧了,他放开了吗,我可要进來了。”
苏夕瑶羞得俏脸绯红,推开贺然,狠狠的瞪着他,
贺然不由笑了,对门外道:“放开了放开了,快进來吧。”
苏夕瑶又羞又气用力的掐了他一把,暖玉夫人笑吟吟的走了进來,对苏夕瑶道:“我刚才可沒扒头往里看哦,我什么都沒看见。”
这种此地无银的表白让苏夕瑶更难为情了,咬着樱唇气哼哼的看着暖玉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贺然笑着问:“音儿呢,她还真去找你了。”
暖玉夫人掩嘴道:“不曾见她,我只是闷了想过來找她说说话,不想……”
苏夕瑶恨声道:“平民家的女儿尚知避讳,你这堂堂国师偏偏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暖玉夫人秀眉一轩,道:“原是懂的,可到了长公主这里不得不入乡随俗,挖着心思去撞破别人的好事在溢心园纵非始于长公主,恐怕长公主也难逃推波助澜之嫌吧。”
苏夕瑶噗嗤一声笑了出來,道:“刚走了一个该死的音儿,你又來了,这棋也别下了。”说着把棋子收入盒中,
暖玉夫人看着贺然道:“怪不得她以前那么爱下棋,原來这棋是要抱着下的,你何时也教教我呀,说不定我也会如她一般为了下棋而废寝忘食呢。”
苏夕瑶俏脸更红,啐道:“真是个沒脸的。”转向贺然命令道,“你现在就教她,我给你们让地方。”
贺然哈哈笑道:“不如我一起教你们两个吧,左拥右抱这棋艺保准一日千里。”
“呸。”二女同时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