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易国已半年有余了,众将士都归心似箭了,贺然留下了三千尚无家室的将士给东方鳌,余者分成数路次第启程,
在他将要动身的前一天,番王召他入宫,闲谈了两句忽然把话題一转,笑道:“我想为你提门亲事,你可不能回绝。”
贺然两手同时摆动:“你别害我,我已经忙不过來了,这事休提。”
番王不悦道:“你怎么就忙不过來了,我打听过了,你妻妾不过六七人,这数目连寻常官吏都不如,我后宫还二十多妃子呢,女孩子是哪家的你都不问,莫非是看不上我们草原女子。”
贺然苦笑道:“你打听來的确是实情,算上霄儿与明琴茶朵一共七人,兄长你是有所不知啊,家里那五个中三个是公主一个是易国长公主,一个是天子义女,一个是康太后之妹,剩下的虽不是公主却更难惹,一个名震天下的国师,另一个是西屏王都惹不起的云制舞,说别的你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死的那个赵王你有所耳闻吧,就是被这云制舞一刀毙命的,相比家里那五个,霄儿算是最好相与的了,看她你就知道我这几个妻妾有多厉害了。”他欺番王难知内情,所以信口而言说的煞有介事,
番王半信半疑道:“暖玉夫人之名我是有所耳闻的,据传其卜术有通天彻地之能,每次我们入侵中原她都能卜算出來,我只当她是你身边最难缠的,另几个也都这么身世显赫,赵王暴毙我也是知道的,可却不知是遇刺身亡的,你沒骗我吧。”
贺然叹道:“暖玉夫人比之那四人又算是最好相与的了,我何敢在兄长面前戏言啊,长公主是我们大王唯一的亲人,竹音公主是天子义女你派人去中原问问就知道了,那个甜乡公主知道的人不多,但她确是康太后之妹。”
番王皱起眉头道:“那再多一房也算不得什么吧,澜儿性情温婉甚是懂事,想來是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的。”这倒不是番王心血來潮,而是多兹猛昨日找到他,想让他给澜儿提亲,多兹猛疼爱小妹,怕自己面子不够所以才來求他,番王觉得这是好事,朵儿嫁于了时郎,这个王妹再嫁给贺然,那与易国就是亲上加亲了,
贺然听到是静澜公主,缓缓摇摇头,道:“兄长好意小弟心领了,澜儿年纪尚小,我怕她受欺于我那些妻妾,那就太对不住兄长了。”
番王对这个懂事的堂妹也十分疼爱,听他这么说不由犹豫起來,想了想,笑道:“那这事就作罢吧,你如此顾念兄弟情义我就不为难你了,澜儿要是受了委屈我心里还真得怪你。”
第二日一早,贺然与萧霄动身启程,百姓夹道相送,番王率百官送出城外,桑琼怯怯的拉着萧霄的手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送出一段,番王仍是不舍还要再送时却远远看到似是静澜公主手牵云儿站在道边,他知道自己这妹妹脸皮薄,跑这么远來等贺然正是不愿让别人看到,所以他停住坐马,拉着贺然的手依依惜别,
贺然对这位情意深重的兄长也是难舍,低声嘱咐道:“兄长不可对什么人都信之不疑了,免得再有辛岩之乱啊。”
番王知道他仍不放心乙安宗,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不必为我挂心。”
两边洒泪分别后,萧霄心里很难受,她是个明冷心热之人,桑琼的真挚情意让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感情了,
行不多远,小菱最先看到了云儿,用手指点给萧霄看,萧霄对贺然道:“是等你的,我带人从边上绕道过去。”
“你跟我过去吧。”贺然有点发憷,
“这种事还扯上别人,看你那点出息,心中不忍就带回去,沒人管你这些。”说着引领众人改道而行,
贺然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策马跑到静澜公主身前,下马道:“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來了。”
静澜公主沒有答他的话,凝眸望着他哀怨道:“你以前说过回国前要亲自向我辞行的,怎么只打发钟峆來跟我说。”
贺然咧嘴道:“这几日大王天天召我饮酒,无一日不醉,晕乎乎去见公主我怕有不敬之嫌,无奈之下才打发钟峆去的。”
静澜公主显是不信他这谎话,神情哀伤的望着改道而行的那些人,自爱自怜道:“我只恨自己沒有明琴茶朵那样美貌。”她性情虽内敛,可骨子里仍有草原女子的大胆直率,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在意矜持了,
贺然见她这样心中很是不忍,陪笑道:“这话说的可就不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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