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闻言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他是想两不相帮吧?”
番王哼了一声,道:“这个老狐狸,他是在等局势明朗了再下注。”
“这倒不是坏事,至少我们当前可以不用顾忌他。”
“难说啊,这个也都反复无常也十分狡诈,我怕他会突然下手,不管他帮谁,对另一方都是致命一击。”番王忧心忡忡的说,显然他认为也都倒向辛岩一边的可能性更大些。
贺然接过阿达尔递过的酒袋,喝了一口,浓烈的草原淳酿有几分白酒的味道,很久未喝白酒的他大觉过瘾,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之色。
番王三人惊奇的露出赞许神情,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亲近。
“中原人很少有能喝惯这种酒的,军师却似很喜欢喝。”
贺然笑着把酒袋递还给阿达尔,“嗯,这等烈酒喝起来很有味道,大王可要多赏赐一些给我哦。”
番王哈哈而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这人真是不错,有我草原汉子的爽快之气,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大王抬爱了。”贺然说着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向正题,“也都狡诈也罢反复无常也罢,既然他投向了顺国,那许多事就不能全由着他了,顺国自然是不愿看到赵国控制大草原的,所以也就不会任由也都随意倒向任何一方,顺国最希望的是你们维持当前的分裂状态,让大王与辛岩拼个你死我活,继而导致易国与赵国兵戎相见。”
番王对中原形势虽有所了解但微妙之处还是难以洞悉,贺然少不得仔细给他讲述了一番。
番王听罢心中豁然,随即皱起眉头道:“那顺国与也都现在攻打陈旻是何用意呢?按你方才讲的,他们这举动不合情理啊。”
贺然摇了摇头,道:“我也参详不透,这的确让人费解,我这些天一直焦急的等消息呢,如果他们不撤兵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你是不是要回师救援?”番王有些不安的问。
贺然沉吟道:“我想……不会出现那种局面,万一真发生了,我想带寺布那一万人回去,把一万易军留给大王。”
“这是什么道理?”番王不解的问。
“奔袭之战还是大王的将士更擅长,我的军卒虽是精锐,但论长途奔袭还是差些,这一路行来已显疲乏了,再赶回去难有太大战力了,还有一点,帮扶辛岩的赵国将领见到易国军卒出现在大王的阵列中,多少会有所顾忌,毕竟我们与赵国尚有盟约。”
“哦!是这样。”番王点点头。
“这个先不用考虑了,我正是坚信顺国不会真正去打陈旻才引兵前来的,还是先说辛岩吧,他们现在也该得知顺国伐陈旻的事了,我估计他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与大王开战。”
“嗯,说的有道理。”
阿达尔与乙安宗听了番王的翻译后皆露出紧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