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不再说什么感恩的话了,今后唯有用这一腔热血回报军师,若做出违逆军师之事,天地不容人神共诛。”
贺然笑了笑,道:“去吧,我就不进城了,你也不要跟别人说起我来过。”
穹耠明白军师心意,施完礼退了出去。
贺然再次拿起石敬的书信看了一遍,然后移到灯烛上点燃烧毁了。石敬的书信详述了事情的经过,虽未明确说出对东方鳌心存嫉妒但言语间已显露出这层意思了,他坦承了自己因私心而犯大错,自言当时“心智全失不知所为”,苏明那边将士及水师的伤亡令他悔恨交加。
因妒生恨,因恨乱心,以致最终酿下大祸也毁了自己,是性情的缺陷葬送了石敬。贺然清楚,他内心也是怨恨自己这个军师的,毕竟东方鳌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对石敬的死他没有什么同情与惋惜,感觉到的只有轻松,这样的人即便现在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
虽然八千大军与石敬两件事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贺然感觉比打了两场大仗还疲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神都快达到能承受的极限了,他没有唤东方鳌进来,尽管知道东方鳌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内情,因为他不愿再多说一句话,躺在用软草及棉垫铺就的床榻上他很快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唤回仍在双峡城附近监视的钟峆及另两个侍卫,命左塘手下的那两个将领去追赶大军回归值守,然后拔营朝望龙城而去,顺军一日不退他就一日难以安心,不过这次他不再向先前那么急着赶路了,连日的疾驰让他已经吃不消了。
东方鳌探寻的眼神一直围绕在他身边,走出二十多里他才把东方鳌唤道身边,低声道:“石敬自尽了,这事就此过去吧,不再追究他的罪责了,过几天我通告全军替你洗去冤名,官复原职。”
“可……可军师不追究石敬的罪责又如何替小人洗清罪名呢?这无从解释啊。”东方鳌有点不甘也有点困惑。
“就说是我听信谎报冤屈了你吧,石敬不出水师是惮于顺国水师巡河的误报,不予加罪。”
“这……军师何苦为这种人自揽过错呢,这太有损军师英名了,石敬百死难辞其罪啊。”
贺然叹了口气,道:“算了,他往日于国有功,一时糊涂误了事,自尽谢罪也就罢了。”
“军师体恤下属顾念情义,作为军师帐下之人,小人颇觉是件幸事,可石敬这次做的太过火了,不彰其罪恐有损军纪啊,请军师三思。”
贺然看了他一眼,道:“军纪国法也该有情,他若不死,那我自会严惩之,可现在他已然知错自尽了,何苦还一定要殃及他的家人及身后之名呢,我把你们这些人都当做兄弟,只要不是叛国叛军的,能容情的我都会容情,我已经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过自己弟兄了,我不愿总是做这种事情,军纪国法也不全是靠严惩来维护的。”
“是!小人受教了。”东方鳌应诺一声,不敢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