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畹不由分说将寇白门暴打一顿,把屋内女子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停手后,田畹喘着粗气,站起身,指着第二个女子狂躁道:“我听听你怎么介绍?”
袁晨顺着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秀气的女孩,丹凤眼,翘鼻梁,脑门还有一颗红痣。此刻,她正缩坐在第二张床的床里,如若依田畹所说,她应该是八个人中年龄仅稍长于寇白门的女孩。
女孩吓得抱紧双肩,不住颤抖,不过还是强忍紧张,说:“我,我叫卞赛赛,上元人,今年,今年十九岁。”
田畹看上去并不非常满意,却也点了点头,对其他人说:“听见了吗?再有客人来,首先应该这么介绍自己。当然,最好还是把自己的特长也介绍一番,让客人对你们更感兴趣。不过今天是第一次,这么介绍也还算可以。下一个,继续。”
女子们轮流做起了自我介绍,也包括袁晨在内。都介绍完毕之后,袁晨才明了,除了寇白门和卞赛赛,自己右边临床叫董小宛的女孩也是十九岁。八个人中,这三个女孩都是十九岁,都比她小一岁。在她左边,依次是二十一岁的李香君,二十四岁的顾媚,二十五岁的柳如是和二十九岁的马湘兰。这七个人,再加上自称陈圆圆的袁晨,正好是明末清初著名的“秦淮八艳”。袁晨在读关于此的书籍时,虽然对这几个人的最终命运并不知晓甚多,却也了解一二。至此,她更加确信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身份——倾国倾城的陈圆圆。
袁晨颇感好奇地打量着只有在书里才能读到的这些女子,不禁赞叹,这些女子真不愧是田畹费尽心思千挑万选出来的。比起寇白门和卞赛赛,右手边的董小宛更是个绝色佳人,她目光清澈,嘴角微扬,肌白如雪,即便在恐慌之中,也愈显温柔唯美。尤其是她的身材,窈窕婵娟,令人为之倾倒。就连为了保持身材而经常锻炼的袁晨也有些自愧不如。
而左手边的四个女子,可能由于年龄略长的缘故,看上去又有另一番成熟之美。李香君身材不高,却愈显温柔纤小,宛转娇羞。顾媚则庄妍靓雅,风度超群。再看柳如是,清丽有致,眉宇间却显露坚强。而最左边的马湘兰,可能是由于年龄略大的原因,姿色略不及其他几人,不过纤眉细目、瘦弱如柳的样子,却似乎更能惹人怜爱。
田畹听过每个人的介绍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好!不错!以后你们几个就要同屋共处了。不过切记,除了出恭,不许出门。我会叫人给你们送饭的。我警告你们,你们中间有些人可算不得老实,如若再犯,可休怪我不客气。”说完,他转身出门而去。
门掩实了,外面传来了上锁声,仿佛是一道希望被锁死了。屋内的女子们直愣愣地看了那扇门一会儿,都低下头来,长吁短叹。
袁晨率先起身,走到地中,扶起了仍抽泣的寇白门。只见她的脸上浮现了几个手印,身上的衣衫也已被撕破。
袁晨将她扶到床上,寇白门眼里含着泪,看了看她,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袁晨轻声问,“还疼么?”可刚说完,就意识到这是句废话,刚才寇白门被打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伤痕也触目惊心,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就不疼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寇白门却摇了摇头,甚至还扬了一下嘴角,小声道:“不疼了。”
袁晨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这真是一个坚强的姑娘。
其他几个女子也都起身,凑上前来,默默地关注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女孩。
“我没关系。”寇白门对大家顽强地笑了笑说,“劳大家担心了。”
正当此时,一声冷笑传了过来,“哼!”
大家回头看去,原来是仍斜倚在床上的顾媚。只见她单手托腮,微露香肩,风姿无限,面容却冷如冰霜,撇嘴道:“田大人说得也不假,你一个风流女子,装什么矜持?”
“你这是什么话?”董小宛向前一步,厉声道,“她伤得这么重,你怎么还说风凉话?”
“我说风凉话?”顾媚又冷笑了一声,“真是笑话。大家怎么来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来了还要装清高,被打也是活该!”这些话从她这样一个秀丽的女子嘴里说出,及其不匹配,袁晨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董小宛听后,眉毛瞬间立了起来,正欲发怒,柳如是却忙拦住她,又平静地对顾媚说:“哪个女人也不是一出生就想沦入风尘的,大家都有难言之隐,所以,请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我落井下石?”顾媚从床上站起身,双手叉着纤细的腰肢,怒道,“现在我们被关在这么一间小屋子里,吃饭出恭都不能自如,天这么热,连澡都不能洗,难道这都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董小宛插话道。
“你说呢?”顾媚一指马湘兰和寇白门,数落道,“如果不是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我们恐怕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吧?”
“她们?怎么了?”柳如是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她们自己吧!”顾媚不耐烦地一挥手,又坐回到床上。
“你们究竟怎么了?”董小宛转过身,看了看二人,轻声问道。
此时马湘兰也坐到了寇白门的床上,两个人都轻拭泪水,微微哽咽,却不说话。
“好了,好了,别哭了!看得我都烦!”顾媚又焦躁地站起身,说道,“你们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你们说给大家听!这两个女人就是会装矜持,接了多少客了,还以为自己是处子之身,摸不得碰不得的。最后要不是田大人把你们扒光了捆起来强制接客,恐怕你们还要继续清高下去。说实话,你们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要真是的话,早就带着羞耻之心自我了结了,何苦还撑到今曰?”
这一番话,说得大家都面红心跳,连作为现代人的袁晨都深感羞臊。作为一个古代女子,顾媚真是嘴尖舌利。袁晨想着,偷眼看了看马湘兰和寇白门的反应。
“我是有苦衷的!”寇白门突然哭喊道。
“谁从记都是有苦衷的,难道谁会一出生就下了决心要当记女?”顾媚反问道。
寇白门被噎得一时无话。身边的马湘兰却仍低头抹泪,没有插言。
“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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