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想念戟羽寒。
言曦十分坚决:她一直都有想的,只是现在特别想!
“言曦,别以为你体能好就可以不听课,去,跑十圈!”
百里肖的怒吼叫回了走神的言曦。
言曦比他更大声的应着。“好的,百里教官!”
所有人注目着没有一点被罚自知的人,瞧着她撒腿丫跑得欢,没一个看笑的。
她言曦脸皮厚,体能好,罚跑圈这点小玩意,根本不够她瞧的。
跑完十圈回来的言曦朗声问:“百里教官,接下来是什么课目?”
百里肖:……
普通的法子是不可能冶得了言曦的,这点百里肖清楚,他琢磨了两天,最后决定以后每次都给她罚站,不准说话不准动。
言曦:……
在培训班里,言曦跟百里肖有点“不友好”,又有点怕罗臻,就和聂无云师生关系勉强算可以。
她这天下了课去聂无云办公室,想看能不能找他请假,出去见一见长官,跟他说说满海智这事,顺便问一问五哥和吴清查的怎么样了。
言曦在国科大时,那是无法无天的任性,把学校当自己家,想去便去,想走便走,追其原因还是因为她已经把该学的都学了,所以有本钱任性。但这里她玩不过百里肖,谋不过罗臻,更干不过聂无云,因此她现在在有明确规定不准外出的条件下还去请假,她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言曦在聂无云的办公室外徘徊来徘徊去,犹豫了好久都没敲响门。
“找我有事?”聂无云从外面回来,见她低着头要把地板都踩穿了。
言曦讶异看他,无措的慌张了两秒,最终鼓起勇气,挺直腰板。“聂教官,我想找你请下假。”
聂无云开了门,走进办公室。“这里请假非常严格,除非你有非请不可的原因。”
“我想我男朋友了。”
聂无云:……
言曦从来没这么正经的请过假,实在不知道应该找什么借口,更不想因为请假而说谎。
“聂教官,我都快半个月没见他了,是真想。”
聂无云望着她。“只是想?”
“还有一些小事情。”
“是关于满海智的吧?”
言曦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聂无云笑得飘渺。“不记得我教什么的了?”
言曦一个劲的点头,眼里满是崇拜。
卧操,教官就是教官,连这个他都猜得到!“聂教官,你太厉害了!”
聂无云没在意她的夸赞,倒也受用。“没什么厉害的。你自见过满海智后就心神不宁,现在又说要请假,稍一分析就能猜到。”“不过不管你是想你男朋友了,还是有其它事情,这两个理由我都不会批假。你回去吧,专心上课。”
言曦:……
没请到假,言曦肯定是难过的,但也没有不爽聂无云。这里的规矩多还严,他不批也是照章办事。再一个……谁让她平时那么高调?并且她三番五次的外出,已经够引人眼红了,这要再轻易请到假,估计他们得疯了。
言曦蔫蔫的叹了口气,在看到桑启启后重整旗鼓,继续缠着她跟自己比试。
而在言曦和桑启启拉锯时,那间封闭室的房间里,亮起了白炽灯。
灯光苍白刺眼,让许久没见到光的人有些不适应。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眯起眼睛,没有看进来的人。
他偏着头躲避刺眼的光,许久未剪的发有些长,垂在身前身后有几分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可长久的监禁与身理、物理式的连环审问,让他几乎瘦柴如骨,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看着有些吓人,不过好在他有张清俊的脸,倒不至于让人心生恐惧。
进来的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会儿,便缓慢的踱着步子。“这么长时间了,你想死个痛快,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只要你说出那批铀的下落,我就给你颗子弹如何?”
白衬衫男人没说话,低着头似对他说一点也不感兴趣。
“还是不肯说?没关系,我都习惯了。那么我们来聊聊你妹妹吧。”
低着头发呆的男人眼珠动了下,但也仅仅是如此,未再有动作。
“我见着你妹妹了,虽然那次任务给她额头上留了点痕迹,却还是掩盖不住她的光芒。她跟你挺像的,不管到哪里都能第一时间吸引人视线,耀眼得让人讨厌不起来。”那人说到这里转身看他。“她现在就在B市,是将军培训班的一员。你应该知道吧,这个培训班三年一届,一届五十人,凡是能进来这里的,都将前途无量。”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抬头看他。
说话的男人对视他眼睛,笑的几分得意。“你不说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她结业后我会让她走我铺好的路,一但她从政……言晨,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
言晨望着他,脸上毫无波动。“你……不会……成功的。”
长久的沉默,让他说话有些费力,可声音缓慢有力,仍有一股不认输的刚劲。
男人听到他的话,笑得放肆与猖獗。“成不成功你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告诉你答案!”
言晨没再接他的话。
男人也没多停留,大笑的走了。
门碰的声关上,传来电子锁关合的嘀嘀声。
灯,也随着门关闭而熄灭。
言晨维持着刚才的坐姿没动,望着脚下的视线一片清冷,以及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攥成了拳。
这房间幽暗,但这里每个角落都有夜视摄像头,所以他必须极力克制自己,让激烈的情绪平复下去,才抬头看那一方小小的窗口。
窗口里有阳光照射进来,现在是白天。
言晨,这是你妹妹言曦,你是哥哥,以后你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她,听到没有?
知道了爸爸。
爸爸,今天老师夸我跟妹妹的名字了,他们是不是有特别的意思啊?
黎明前的曙光,充满希望的意思,寓意着你们一生都不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你说爸爸是不是很有才?
言晨想:还会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