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入了夜。
月黑,风高。
一道紫影在轻海城中闪过,连同身后的玄影,一道袭向了城中青楼。
那最著名的,有轻海花魁坐镇的青楼。
很快便到了青楼门前,烟落尘抬眸看着那热闹非凡的门前往来,顾自轻笑,随即旋影一闪,闪入门内。
有多快?
快到门前那些迎来送往的人儿,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侵入。
但她们没发现。
所谓的花魁可是发现了。
花魁正手执酒杯,小口小口抿着酒水,但他突然手一僵,抿酒的动作像是戛然而止。
因为,他感受到一道气息的欺近,再近,再近……
酒杯放在唇边,花魁突然倏而一笑,轻轻地道:“她来了。”
“谁?谁来了?”丫鬟不解,却被花魁屏退:“你下去吧。”
“呃,是!”丫鬟虽然有些发懵,但也明白,花魁命令,不得违抗,于是乖巧地转身下去。
而那丫鬟出门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一阵风,从身周掠过。
“哪里来的风?”丫鬟嘟囔了一句,随手把门关紧,并没有看见有一道紫影连同那一阵风,进入了屋内。
“吱呀——啪!”门被紧紧关上的一秒,这屋里的正堂,便站在亭亭玉立的一个人。
烟落尘。
她双眸冷冷扫过花魁:“你居然不逃跑。”“逃?”花魁——亦就是奚沉,也轻轻笑了:“我能逃到哪里去?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怕也会一直追我吧!更何况我的手上有兰夜兰昭兰月,还有什么狗屁长老,你会不管
他们?我看不会。”
这倒是不错。
烟落尘冷哼一声,步步走近酒桌,随即低眸看着坐在桌边的奚沉:“我问你,为什么要伤害墓族的人?”
针对她就算了,可是,墓族?
墓族那些人,只不过与她萍水相逢,连过硬的交情都没有,奚沉怎么能这么狠心,帮白雪宫屠戮人家一整个族落!
奚沉被质问,却倏地勾勾唇角,露出了轻讽的笑容:“烟落尘,你问的,可真可笑?”
“可笑?”“为什么伤墓族的人?因为看他们不顺眼啊!难道你和我不是一眼过的嘛?你看天依城卫家不顺眼,就灭了卫家家主和卫轶儿;你看奴隶城主不顺眼,就炮轰了奴隶城……
你这样的行径,与我,又有什么差别呢?”
说完,奚沉抿了一口酒,喉结微动,吞咽而下,咯咯咯地笑起来。
他双肩笑得抖动,神态肆意癫狂。
烟落尘却抿唇,道:“不,我和你不一样!”
“啪!”烟落尘一说完,奚沉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盏“噼啪”一响!
奚沉暴怒地站起来,双眼目龇,瞪着烟落尘:“胡说,有什么不一样!”“我对付卫家,是因卫家在天依城跋扈,欺负软弱;我对付奴隶城,是因奴隶城做着坑人的奴隶交易,残害奴隶。我虽然不是圣母,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不会无端杀戮
。”烟落尘冷冷地道。“呵呵!五十步笑百步!”奚沉收了睚眦欲裂地表情,往后缩了缩身子,将身子笼在那巨大的女装里,人皮面具之后,双眸眸色轻讽:“那我杀墓族,是因为墓族之人天天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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