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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一下,陈立青摇头:“暂时不用注意什么,就照往常那样种吧,不过孙叔,你们接下来要种稍微稀疏一点,不要太密了,否则营养跟不上。”
“恩,少爷,我知道。”孙叔几人点头。
把事情安排下去后,接下来陈立青和陈立群就在旁边看着孙叔,二德把这些种子种下。陈立青顺便指导了一下密度,接着看着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于是他转头看着陈立群:“二哥,我们走吧。”
“好,也好。”陈立群被叫到,相反居然有些不适应,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孙叔几人后,他才跟上陈立青。
“二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二哥你……”才跟上陈立青,陈立群的心都没有放下来,刚刚没有走多远的陈立青便突然停下,传来话语。
“商量一些事情……”面对陈立青忽然明亮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陈立群有种看成年人的感觉。
“说说吧,小弟,你想要什么,只要二哥能够做到的,一定会满足小弟的要求的。”沉吟片刻,陈立群便点头答应了。
“也不是一些重要的事情……”见二哥如此好说话,陈立青转头见旁边有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他走过去坐上:“就是我有一些问题向要想二哥求证一下。”
“什么问题小弟你尽管说,只要我知道就一定告诉小弟。”瞧着陈立青还有些正经,陈立群也走过去和陈立青并排坐在大石头上。
“好,既然二哥这样,我就不遮遮掩掩了。”陈立青看着身边的陈立群,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味道,他知道,亲人是值得信任的,于是道:“第一个问题。”
“二哥,现在是什么时候?”
“额……”陈立群一愣,都准备好接受什么奇怪问题了,哪儿想到陈立青就问这个问题:“现在是午时,中午一点半吧。”虽然疑惑,但陈立群还是迅速拿出了一块怀表,看了一眼说道。
“这……”看了一眼陈立群的怀表,陈立青有些无语道:“二哥,我问的不是现在的时间,我是想问现在是什么年份。”
“年份,小弟,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是宣统元年,按照洋人那边计时算1909年,你又不是不知道?”陈立群一下子有些疑惑了,陈立青这个问题问得奇怪。
“呵呵,知道就是知道。”陈立青笑着点头,小小瘦弱的侧面让陈立群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那二哥,你对宣统皇帝怎么看?对大清国怎么看?”
忽然,在陈立群有些走神的时候,陈立青接下来的这两个问题就有些难以回答了。
“这,这,小弟,你……”短暂的失神过后,陈立群惊讶的看着陈立青道:“你怎么会想问这个问题?”
两个问题已经一下子升级到哲学高度,这是陈立群一个成年人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忽然从一个十岁小孩嘴巴中吐出,吓的陈立群立即下意识的看周围,见是荒山野岭,没有人在周围后他才放下心。
“呵呵,二哥先不要管我问这个问题干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二哥的看法。”陈立青脸色都没有怎么变化,像是不知道他这两个问题有多么严重。陈立群盯着小弟看了几秒钟,见着这样淡定的陈立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兄弟之间出现了沉默。
不过这沉默很快就被陈立群打破,因为他竟然被小他十几岁的五弟看的身体有些异样。
“小弟,二哥不,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陈立群有些脸红,因为他居然被十岁不到的五弟问倒了,当然,这也不怪他,他平时都在做生意,管人,算账之类的,哪儿有空想这种距离生活很远的问题。
“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立青换了一个说法:“那二哥,你觉得现在的皇帝怎样,我听说宣统皇帝是一个四岁的小孩,都没有我大,清国依靠他来治理,会不会……”
“小弟,不要说了!”
陈立青这话一出来,陈立群刚刚听两句就吓的脸色有些变化,赶紧捂住陈立青的嘴巴,连忙看四周,见没有人后,他才慢慢松开陈立青的嘴巴:“小弟,不要再说这个问题了,皇帝不是我们能够去说的,这些话要是让父亲听到,他不打死你。”生怕陈立青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陈立群又连忙郑重叮嘱。
虽然近些年来清政斧的作为让那些立宪派,革命派看着不爽,各地政斧也不怎么买账,可在普通的士绅地主眼中,特别是在贵州这种偏远落后的地方,皇权还是至高无上的。别说是陈立群了,就算是陈明仁也不敢编排皇帝,在暗地里说皇帝的坏话。
虽然现在的宣统皇帝委实不怎样,他父亲摄政王载沣也不怎么会执政,但他们在一般士绅小民眼中还是至高无上的。
“好吧,果然,下层人士还是挺惧怕皇权的。”望着二哥那惊惧的眼睛,陈立青小心的点头道:“恩,好,二哥,我不说了。”
“不说就好,不说就好。”陈立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只是陈立群刚刚松了一口气,陈立青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但是二哥,如果不搞清楚这个问题的话,我们陈家有可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甚至还有可能家破人亡。”
陈立群身体一僵,转头看着陈立青,看到后者那双极其凝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