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心人的暗中推动之下,原本声名不显的周家二郎承业的名字,如同一阵秋风般迅速刮过龙首塬,刮过乐游原,直至刮遍了燕京长安。
整个长安城内都在鸡飞狗跳地抓人和宵禁,每天都有所谓的不法之徒被关进长安和万年两县的县衙,更有罪大恶极者则被直接收进了刑部大牢之中,与最初被抓进来的“夜猫”和他手下的兄弟们作伴。
在这样紧张的形势之下,原本热闹似火的长安终于渐渐安静和凉爽了下来。被圈禁在里坊和家中的良民们,因为无事可做,只好将过剩的热情与精力投入到扯淡瞎侃上来。
这样一来,更加助长了谣言的制造和传播。
大唐皇帝陛下再牛逼,你管得住老百姓的两条腿,你却管不住咱这一张嘴!
于是乎,在市井之间关于周二郎的各种负面消息越传越玄乎:
“听说了么?周二郎又去人集上逛游了,回家的时候买了足足一百个相貌清秀的男童!”
“我擦!这货瘦的跟一条柴火棍没啥两样,怎么这么能搞!”
“听说了么?张老相公唯一的义子又去平康里鬼混啦!只可惜这货是个兔子,就算去逛青楼,竟然也不忘记带着两个俊俏地小书童!”
“就是,就是!这只大兔子就算天天去青楼,也无法掩盖他作为兔子的本质!”
“听说了么?监察御史家的二儿子自己被县学除了名,居然在家中教导一群奴婢读书识字,也不知道这货发的是什么羊癫疯!”
“我看呀,他发的不是羊癫疯,他这是闲的无事可做,只好干些不着四六的事情来消磨时间。这货就是个滑稽搞怪的主,什么稀奇事情在他身上发生都算不得什么。”
“听说了么?”
……
虽然周承业没打算走读书入仕这条大道,可眼看着别人给自己头上一个劲儿地扣屎盆子,那也是件让人觉得十分蛋疼地事情,所以他好不犹豫地掀起了一场针对各种谣言地风暴。
他妹的,不是喜欢拿老子说事么?我就来个以毒攻毒,以正面的消息来抵消负面谣言对自己的影响。
周承业以毒攻毒的办法十分简单,那就是以东市陈记酒楼为大本营,三天两头地在松涛雅间邀请长安城内的读书人前来品评自己新作的诗文。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之内,他便借用了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杜牧等牛逼到了无敌的数位诗人足足二十首惊世名篇。
除了他义父张九龄的诗作没有被剽窃之外,这货相当于将盛唐之后所有成就斐然的大诗人地名篇都偷了一个遍。
为了增加自己的影响力,周承业也不顾李白和杜甫二人如今已经名满天下的事实,在让裴和安与李子琰将李杜二人已经问世的诗作收集完毕之后,毫不客气地开始了剽窃李杜二人中年之后作品的行为。
当然了,因为心中有愧地原因,周承业在剽窃李杜二人诗篇方面还是做得比较节制,尽量不去偷人家成名成家的那种绝世佳作,而且偷的数量也限制在一个很小的数量。
每次,周承业在松涛间内酒后作诗完毕,他就会让人将自己的新作誊写在一张大大的白纸之上,然后悬挂于二楼的护栏之外,供出入陈记酒楼的客人来品评。
如今的陈记酒楼因为有了张九龄那首《望月远怀》作为镇店之宝,更有孟浩然、王维等人的佳作陪衬,早已成为长安城内年轻学子们先睹为快的地方,每天出入陈记酒楼的文人士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众多的文人士子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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