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叹,看来从古至今官府中人都是涉黑分子最大的保护伞啊。这不,架打完了,混混们没法收场了,官兵们就十分及时地赶到了。
十几个巡街的官兵提着刀剑冲了过来,迅速将周承业所乘坐的马车围住,却不去追逐渐渐跑远的混混们。为首的一个官兵小头目大声喝道:“车中所坐何人,为何值此夜尽更深之时,还在长街之上逗留?”
周承业知道跟这群丘八没有道理好讲,于是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陪着笑脸说道:“我是周御史家的二郎,今曰与友人旁晚同游乐游原,一时不觉,便回来的晚了一些。方才正巧遇到几个熟人,便在此处闲聊几句,如今正欲回府,不知有何见教?”
那个带队的官兵头目心知肚明此间发生了何事,如今听周承业轻飘飘一句话便将方才的事情带过,知道不宜再跟周御史家的二公子纠缠下去,于是交待两句之后,便带人迅速离去。
两拨人相继离去之后,幽深的巷子便归于寂静。
周承业轻轻一捏杨玉瑶的小手,温和地说道:“有没有被惊吓到?”
杨玉瑶并未回答,却是将娇软无力的身子投进周承业的怀抱,然后轻身呢喃着说道:“方才二郎真的好威风呢,奴家觉得你就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一般!”
周承业于是放声大笑,忽然念出一句十分豪迈的诗句来:“今曰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将杨玉瑶安全送至永乐里的住处之后,两人恋恋不舍的分手,杨玉瑶在下车之前,忽然如燕子啄泥一般在周承业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下了车。
周承业摸一摸还留着杨玉瑶余温的嘴巴,摇头笑了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完全适应如今的这个身份。十八岁的女子,放在后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呢,俏皮一些却是人之常情,倒是他这个皮嫩里旧的“妖怪”,时常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公子哥。
马车再往永平里行驶时,便加快了速度,四个昆仑奴则将锋利的匕首拔了出来,紧紧围绕在马车四周发足狂奔。此时若是还有那不长眼的家伙拦路,周承业不介意让对方感受一下自己亲手设计的军刺是何种滋味。
回到周府时,为周承业开门的不是张家兄弟,而是面有忧色的管家阿祥。看到周承业完好无损地回来,阿祥一张严肃的脸总算是舒展了一些。
“路上可曾遇到意外?”阿祥难得关心地问道。
“在永乐里与永宁里之间的巷子中遇到了十几个泼皮,被昆仑奴打跑了。”周承业简要地回答。
“知道是什么人么?”
“为首的头目自称是胡大,威胁我将青鼠放了。”
“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都是小事,小喽啰之所以这么大胆,还不是因为背后有大树撑腰!”
“几个昆仑奴表现如何?”
“甚佳!今后若还有这等货色,有多少都买下来。另外,给他们今天出去的几个赏一顿肉吃,这么給力的家奴,要好好奖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