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脸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流着血的手,肖婷吓得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她看到张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张顺正好背对着太阳,仿佛从他的背上释放出了强烈的光芒,刺得肖婷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她觉得张顺应该是在微笑着的,笑容和阳光一样温暖。
那只手很干净,但拳面上有不少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的从伤口里涌出,流得满手都是,从小指的指尖滴落在地。
把肖婷扶起来后,张顺看了看她肿起的脸颊,带着她往山下走去,走在路上,肖婷忽然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安全,这种安全感是父母离婚之后就再出没有出现过的,她拖后半步,偷眼看着张顺的背影,对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沉默的走了几分钟,张顺开口问道:“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肖婷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道:“那边有扇锁着的小门,许浩从里面撬开锁放我们进来的。”
张顺点了点头:“你爹要来了,不想让他看见的话还是从那里出去吧,回家洗一洗,这些沾血的衣服都扔了,清洪帮的人肯定会找你询问我的身份,你就直接跟他们说我的名字,我叫张顺,就说你是在逛街时遇到了我,我死缠着想跟你要电话你没给我,这样的话台词能对起来,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清洪帮沾毒,名声太坏,少跟他们打交道,那里没人会把你当回事的,一定要找混混的话,找个干净点的,凭你的姿色傍个大哥不成问题,在很多方面鸡头确实不如凤尾,但你别忘了,凤尾是会经常沾到屎的。”
肖婷楞了一下:“你不劝我别跟这些人来往?”
张顺笑了笑:“你自己其实也知道不该跟这些人来往,劝你的人也不少了吧?估计你爹都劝不动,我的话又能起什么作用?”
提到父亲,肖婷的神色渐渐暗淡下去,从那个反光姓能极好的小挎包里摸出一包湿纸巾,先递了一张给张顺擦手,又拿出一张来开始擦脸,浓妆被擦花了、鲜血被抹开了,她的脸瞬间就比盲道人的迷彩妆还要精彩、还要可怕。
张顺低头擦拭着手上的伤口,击中了太多的脸颊,他把拳面打开了花,这比留下一地没脑袋的尸体要好得多。
擦了一会,肖婷又犹犹豫豫的把一张湿纸巾递给张顺,转过身示意张顺帮她擦一下后颈。
张顺接过纸巾,鬼鬼祟祟的听了下周围的动静,这才走过去擦了起来,他担心这画面要是让肖警官看到了,会不会直接拔枪打他。
肖婷低着头,感受着后颈传来的清凉,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同时庆幸脸上的血没办法擦干净,本身就已经红得能让关二爷自叹弗如了。
脸上、颈上的血能控,可头发上的没办法,血一干,头发立即就结成了一块一块的,肖婷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顶着一脑袋常哥的血,干呕着连忙告别了张顺,朝那扇小门的方向走去。
张顺则是向艹场走去,此时把许浩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打得痛快、揍得过瘾,心情极为舒畅,收回拳套的时候还没忘了将常哥手臂用皮带扎起来,流血太多挺难受,他昨晚可是深有体会。
警察来了,学校大门外乱作一团,五辆救护车、七辆警车闪着灯就要进校,如此大的阵仗,吓呆了全校的师生。
肖警官再次被张顺吓得血压升高,早上见面还好好的,怎么中午打个电话来就有人在喷着血了,而且地点还是本市的骄傲——清济大学,李家和于家的事他大概清楚,张顺说的帮派从哪又冒出来的?
打电话报警、吓肖警官、栽赃绑架、留下一地的混混……这些都是张顺计划好的,目的是为了入学,灵感来源于早上和吴老师的对话以及中午从小伍那里得来的信息。
当张顺问起自己的“入学”资格时,小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希望不大……”
校方千方百计的推诿着于庆的请求,给出的理由不外乎都是:阿猫阿狗都能来上学,别人会怎么想?学校的平均成绩被拉低了怎么办?坏了清济大学的名声,你于家能不能负起这个责任?就在昨天下午,于庆从客栈离开后还来了一趟学校,却吃了校长的闭门羹。
于庆曾经分析过校方态度如此坚决的原因:校长打心眼里看不起弃文从商的于家,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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