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的命运。“你这奸诈小人,休想就这样让我认输!休想!”鬼母不断晃动锁链,试图摆脱我的控制。
说来也奇怪,即便吃了这么重的一击,鬼母的肚子还是光洁如新,而且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还泛着一种惨白的光芒。这种诡异的现象让我心里多了一点警惕,没有轻易靠过去,毕竟这种还阳的凶残手段即便是我也没有经历过,对于这个神秘仪式的过程和效果也完全不了解。
这种诡异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着了道,说不定就得阴沟翻船。我可不想像那些前辈一样,一辈子顺风顺水,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身死道消。
“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鬼母终于被我拉在了地上,但是此刻的她头发披散,语气低沉,我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生怕鬼母自爆,连忙闪身到了柜台边,将刚刚被鬼母阴气入侵昏迷过去的少年人一提,往后爆退了一段距离,顺便指使着自己剩下的神兵压了上去,围成一个圆圈,将鬼母和咖啡厅隔开。
“额啊……”鬼母痛苦地叫了一声,尔后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独自,仅剩的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肚皮,似乎这世上的一切苦痛都开始远离,鬼母仅剩的眼睛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低声呢喃道:“儿子,妈妈可能没办法亲眼看你出生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鬼母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竟然隔着肚皮叫出了一阵尖细哭声,直直钻入我的脑袋,魔音入耳,心神大乱,瞬间围困在鬼母周围的神兵维持不住形体,全部溃散成光点,消失在空中。
“嗯哼。”我强忍着一口涌上咽喉的逆血,“蹬蹬”地退了两步,手中提着的少年人也因为手软,不小心将其丢在了地上,少年人晕过去的脸瞬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很显然是摔疼了。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有些顾不上少年人了,挥手打出十几道金刚符笼罩在少年人身上,接着便将凝重的目光投向了鬼母身上。
看着鬼母逐渐失去生机干瘪下去的身体,我知道,鬼母打算用自己所有魂力和所有的修为,为鬼婴的出世提供养料。而刚刚鬼婴还没出世,光是声波就让我心神大乱,差点走火入魔,这要是一出世……
我不禁看了看周围,心里多了些许苦涩,这下好了,这咖啡厅的法阵即便是自己亲手解开,也要花上一时半会,可是看那鬼母越来越鼓,散发着邪异红光的肚子,我知道恐怕现在要是去解开阵法,等下第一个死的人就是我。
内心多了些懊悔,要是刚刚不那么谨慎,没有让神兵围困,而是直接斩杀鬼母的话,估计要面对的只是一个残缺的鬼婴,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当中。
我看了看脚边被金刚符重重加持的少年人,叹了口气,甩出两道隐息符,将少年人的身影彻底掩盖起来,跟周围的地板一样同化,随后迈开腿,将所有的符箓取了出来,不断地往自己身上拍打加持。
毕竟此刻的我已经是心怀死志了,要是打不过这个鬼婴,只能祈祷少年人能够侥幸得救了,明知必死,又何必牵扯其他无辜的人呢?
“咔!”
一只布满了红色经络的肉乎乎小手,从已经完全变成脆壳一般的鬼母肚子里伸了出来,就好像刚出世的小鸡一般,肢体上还带着透明粘稠的液体。
“临、兵、斗、者……”趁着鬼婴还没有完全出来,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这种时候可不是讲什么礼貌的时候,回合制游戏,从来都不会在现实中出现。
鬼婴才堪堪伸出小半个胳膊,我就已经掐好法诀,诵完真言,周身加持的符箓无风自起,为我接下来的术法提供维持的力量。
“道法阴雷*地涌!”我的双目放射出骇人的神光,对付这类有肉体的凶物,必须得先消去躯体,阴雷正法是正好的选择,无孔不入,无物不消。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大半个咖啡厅的地面几乎都涌出了带有一丝丝雷光的黑色物质,不断地销蚀鬼母的躯壳,鬼婴见此想要加快出来的速度,我手诀一变,两团阴雷变成了巨大的兽爪,从鬼婴上面直直压了下去。
“呀呀呀!”一阵凄厉的叫声从阴雷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