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这辈子过的很浪荡,因为他惧于付出真心——
从见过自己父母失败的婚姻,从自己身边的所有人看来,爱情,是个奢侈品。
可他也过的很拘谨,他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虽然是个花间浪子,却不曾勉强过旁人,从来都是好聚好散——当然了,大部分都是露水姻缘,也不会有什么纠缠的问题。
他这辈子只在那一晚的酒吧,对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动了心,但这微微一动,成了他一辈子沦陷的导火索。
“合法个屁……”
欧阳晨吐槽完,突然鼻头一酸。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沙滩巾,劈开腿坐在床边佝偻着露出紧实又精干的胸膛。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也不知被哪句话戳中了软肋,一时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顾常安原本只是想安慰安慰他,但见到欧阳晨如此不舍防备的模样,眸色不禁深沉了几分。
顾常安突然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把欧阳晨的黑发。
微微卷曲的半长发,赤裸松垮的装扮,宛如欧洲中世纪的贵公子一般焕发着颓废又多情的尊荣华美。
“你做什么?”
欧阳晨见他突然也不说话了,狐疑看了一眼。
顾常安顿了顿,突然伸手轻轻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履行一下我作为合法配偶,应该上交的公粮。”
欧阳晨:“!!!”
他答应这门亲事吗?
不等他拒绝,他被顾常安一下推倒在床上,那条沙滩裤轻轻一扯就被扯掉了。
“我草你妈的顾常安你这个禽兽!我才刚被你日醒不到两个小时!”
顾常安眯起眼欺上身:“我就当你在表扬我了。”
“表扬你奶奶个腿儿!你放开我!你别……你别摸我那儿!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床上,越说脏话,我会越兴奋?”
顾常安惯常禁欲的面容已经充满了克制。
就像被关了N年的猛兽,眼瞅着笼子要被打开了,还保留着狂欢之前的一丁点礼节性和平。
欧阳晨刚想骂可去你吗的……但想到顾常安刚刚的话,他顿时住了嘴。
他真怕顾常安更兴奋……
但哪怕不骂人了,顾常安依旧像发春的禽兽,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
“啊……你,你轻点!”
欧阳晨被他按在床上,绷紧了身体承受着男人如洪水猛兽般汹涌的情欲,修长的颈脖仰得青筋都凸起。
顾常安虽然看上去清瘦,但只有欧阳晨知道,这个男人脱了衣服就是个魔鬼!他特么的根本不是什么衣冠楚楚的精英,他,他真的是一条黑鳍鲨!!!
“你在想什么?”
顾常安突然俯下身,清浅的瞳孔深深凝视着欧阳晨。
欧阳晨要紧牙,在错乱的呼吸间,磕磕绊绊骂道:
“顾常安……你!这个禽兽!你果然是条鲨鱼!”
顾常安眯了眯眼,突然轻轻笑了出来。
但他身下的动作越发凶猛。
“对,我就是条鲨鱼,在你的水里来回游弋。”
欧阳晨的脸刷得就红了,这么色情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不行,老子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哪能输给顾常安这个衣冠禽兽?
欧阳晨顿挫间,猛地用力,狠狠绞紧顾常安。
那个清冷却动情的男人顿时发出一声闷哼,眼中浮现出危险的光彩……
“很好,我还担心你身体会不会吃不消,看来你还挺精神的?”
欧阳晨:“???”
“啊啊啊啊啊——!”
从此,花花大少欧阳晨遇见了他命定的黑鳍鲨,再也没有精力浪荡情场了——不对,应该说,连下床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