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低了低头,有些羞愧,可是她没有反驳的借口,因为顾晚晚说的都对。
她爱的女孩,聪明的很,只要稍微给一点儿提示,就能判断出她的不轨之心。
小桃像个被老师训斥又不敢反驳的孩子一样,双手放在身侧,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着。
顾晚晚收回刀子,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道:“我不喜欢女人。”
“可是我喜欢你……”
小桃眼眸中全是泪水。
她哭着说:“那些男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可以、我可以为你制作一个让你爽上天的长条……”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指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顾晚晚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同性,和女人在一起,我天生就接受不了,所以,你不要逼我好吗?”
小桃咬了咬牙,抹了把眼泪,问:“就因为我是女的吗?”
“……”顾晚晚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
“我懂了……”
小桃扯出一抹极其难看的微笑,颤抖着唇瓣说:“我,我懂了……”
她说她懂了,却没有说到底懂了什么。
“我走,我现在就走。在没有和你在一起的资格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顾晚晚忍不住伸出尔康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小桃回头,第一次用那种毫不掩饰的邪恶眼神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让人胆寒的笑容,道:“晚晚,你若是再让我多待在你身边一秒钟,我保证会用各种手段,强/上了你,你信不信?”
顾晚晚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再见。”
小桃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是不留恋,是不敢回头。
因为,她是个女人啊……那如果有一天,她不是女人了,顾晚晚她……会不会给她一个机会呢?
--
顾晚晚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她很想跟出去看看,小桃到底想去做什么,可刚刚踏上拖鞋走到门口,腿/间一阵湿意传来,她两根腿颤抖着,根本就走不了。
……又来了。
顾晚晚打开抽屉,拿出顾寒今天帮她从秦医生那里拿来的没有标签的药,也没倒水,就这样干巴巴地咽下去。
这药,连糖衣都是苦涩的,进入喉咙以后,那种苦味仿佛渗透进了她的五脏六腑。
“啊……”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又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连忙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确认小桃已经离开,而顾寒也在熟睡,才舒了口气。
她用着最后的力气,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而后,连回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后背靠着门,慢慢的下滑,等着这病痛过去。
刚开始,她发病的时候,比这还可怕。
她会像一只饥渴的母兽一般,失去所有的理智,只想找一个男人来。
后来,遇到了秦医生。
他给她配药,帮她度过刚开始的煎熬期,好不容易才到了现在,一个月发一次病,每次也就十五分钟。
可这个月明明已经发过了,现在却突然又来一次。
究其根本,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害的她患上这种奇怪的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