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搏斗也已超过百招,李承训将易筋经、百兽拳、太极拳,全都融入其中,虽然打得游刃有余,奈何对方阵势威力巨大,又仅仅是低调守住天权星位,保持阵法不溃,并不主动出击,他也是无可奈何。
“七老,小心了,在下要用太虚功了,”
万不得已,他必须用太虚功强力冲击对方的阵势,才可以破阵,看來是免不得要伤害这七个老人,希望他们能够懂得进退,而他自己也会尽量手下留情。
黄山七老闻言,都是神情一凛,七只手不约而同地伸向自身的后背,将那件奇怪的兵器抽了出來。
李承训不由得眉头一皱,一直以來,七老始终与他徒手搏斗,他几乎都忘记他们身后还背着武器,看來,七老也是尚未用尽全力。
黄山七老的兵器比剑长,比戟断,七件兵器长短大小一样,但兵器上面的构造不同,李承训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件兵器,而像大号、小号、萨克斯等现代西方乐器,但很明显那些东西出现在唐朝是极其不现实,也不可能的。
李承训见黄山七老严阵以待的态势,暗中思付:袁天罡明知道自己的太虚功有逆天之能,绝对不会以为七老的北斗七星阵能够困住自己,岂能沒有后手。显然这七般武器中,必然另藏杀招,而这时开始,或许才是那真正的雷星阵。
“猪猿同路,”
想得再多,也是无用,只有上手后才知道如何破解,所以他不再犹豫,一招百兽双形,直冲天权星位。太虚功是被动招式,是在自身受制于敌的时候,逆天而行的,他必须要有其他武功作为载体,所以李承训先以百兽拳出招。
“斗转星移,”
黄山七老阵型转换,将天权星赤衣老者掩藏于后,同时将手中兵器倒转,相互触碰、搭接,同时将锋芒指向李承训。
李承训形似一个长腿的圆球正向前冲击,突然感到前方传來阵阵金属嘶鸣声,直钻自己的耳膜,令他脑中撕裂,心里拧劲,不得不偏转身形,从北斗七星阵旁急掠而去,而不敢入局。
“滋滋积,”
那是巨大的金属摩擦声,有点类似于以报纸擦玻璃的声音,纵然他武功再高,也沒有高到可以摒弃五音的地步,何况,那声音是七人聚集内力,通过特殊装备而有意发出的,相信纵然他以物堵住耳朵,也是沒有效果的。
“再來,”
李承训不肯轻易放弃,他一个转身回來后,运起太虚步伐,幻出许多身影,虚虚实实向黄山七老逼迫而來。
太虚步纵然神妙,那也要看对手是谁,以黄山七老的武功,很容易便看出他的真身,而且即便不用看,他们也知道李承训所有一切变化,都是要接近天权星位,那里是破阵的关键,是阵眼,所以只要将那奇怪的兵器,合力击向天权星前,防护住赤衣老者即可。
“滋滋积,”
那响声太过刺耳,经过那特殊构造的七件兵器加成,似乎单单是指向他李承训,令他难以忍耐,不得不转向躲避,这样一來,他根本无法接近黄山七老身前,那太虚功自也沒有机会使出,这显然是经过袁天罡精心算计的。
李承训又试验了几次,他的攻击全都沒有效果,不得不暂停下來,冷冷地看着那七人密不透风的阵法,不是他不想再战,而是再战下去很困难。
他心中被那声音搅动得极其厌烦,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抖动着,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但他不能走,又必须忍耐,可实在忍耐不下去,所以他很痛苦,他空有一身功力,却是全然被制。
“李国主,速速退下吧,”
那赤衣老者见己方已完全占据优势,他也是不忍李承训如此煎熬受苦,于是收停了阵法,颇为好心的劝道:“袁天师特别为你打造的阵法,你又怎么会破解得开。”
“哼,”李承训的确是沒有什么好办法破阵,但他心中不服,“这里的阵法,哪个不是特别为我打造的。我不还是已然破了三阵。”
“卯时已过,李国主,请吧,”赤衣老者说着,将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大沙漏。
李承训这才发现那里有这那么一个物件计时,内里的流沙已然流尽,他也不拖沓,双拳一抱,向着黄山七老道:
“好,明日此时,在下定破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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