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燃烧起来一般,尤其是那被银针扎进去的位置,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往那一个孔里钻,那种感觉浑身毛骨悚然,不上不下的,无比难受!
我现在敢断定,这邋遢男人那个血色的针,一定是经过某种“药物”浸泡过的,否则一定不可能会有如此诡异的感觉。
邋遢男人在施完这一根针后,也没再给其他地方施针了,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松自在的喝了起来。
我歪着脖子,咬紧牙关,身体几乎动不了,僵住靠在沙发上。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我还是忍不住要说话。
“嗯?”正在喝水的李叔瞥了我一眼。
“能不能先帮我看看我的朋友。”我还是放心不下夏冥宇的情况。
邋遢男人说:“呵呵,急什么,反正死不了。”
我:“……”
这时候里面的屋子又有一个房间打开了门,我坐在沙发上脖子僵硬得不能动,所以这次没有再转头去看出来的人。
“灰血叔。”月幽晓再次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这次是对那个从里屋出来的人说的。
灰血?
这个名字,总算让我感觉这次从屋子里出来的不是个普通人。
“嗯。”来客厅那人的声音沙哑而又浑浊,那声音听得令人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有痰卡在喉咙里的一样,却又仿佛能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我尝试着扭过脖子,想要看一眼这个从屋子里出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当我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我的瞳孔瞬间微微放大了一下。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可是他的一只眼睛,竟然是空的!男人左侧的眼睛和左脸的一大块脸庞都有过某种烧伤过的痕迹,空洞的眼眶深黑不见底,那只眼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灰色和血色混杂在一起的颜色,那块灼烧的皮肤表面有一个个如肉疙瘩一样的凸起物,像是水泥混凝了鲜血盖在他的脸庞上,看了令人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灰血”就跟邋遢男、中年男、理工男不一样,他表现得对我完全不感兴趣,仿佛我完全不存在于客厅的沙发上一样,像一阵阴风一样轻飘飘地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一直到了门口,然后离开了家。
我不知为何,身上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李垚叔,灰血叔他去做什么?”月幽晓这时问道,原来邋遢男人的名字叫做李垚。
“谁知道呢,那个阴沉的家伙,整天像是孤魂野鬼一样的飘来飘去。”李垚脸上咧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来。
这时李垚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
“时间到了。”
李垚突然说了句。
我还没反应过来,李垚的手已经伸到我的脖颈旁边,闪电般的将我脖子上的血针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