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们还建议熬一些糯米粥,混合黄土、石灰、水泥、沙子,打出的坝体比钢筋混凝土还结实,过去建老房子打地基都用这办法,凝固以后,用挖机挖都挖不开,这些建议苗大伟都从善如流,分派人手去办了。
人多力量大,大家齐心合力,奋战到了深夜,拦截坝就加固得差不多了,高度和厚度都比原来那个简易土坝增加了好几倍,竹管也打下去了,“木桩阵”也布好了,截水沟也挖好了。
苗大伟一身泥水叉着腰看着这辛苦半夜的成果也是豪情顿生,在镇上他可是被人呼来喝去的对象,在这里他却找到了一种当指挥官的感觉。
这时醒过酒来的村长也赶来了,他虽然有些好酒误事,但对关系村里的大事还是上心的,带了村里的妇女熬了些姜茶热了些米酒送上来给大家驱寒,看到苗大伟就老脸一红,对他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大伟哥你厉害,不过你这身子骨挺得住吗?走走,回去换身干衣服,喝口酒暖下身子,这里留几个后生看着就是了!......”。
“不行!危险还没完全解除,我得在这里盯着,不能走!”苗大伟闪开村长拉扯他的手,摇摇头道。
苗大伟不走,村长自然也不好走,指了指不远处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讪讪地道:“那我们去那边避避雨吧,淋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
这下苗大伟倒是没拒绝,他都快退休的人了,确实有些吃不消,到了遮雨处,喝了碗热姜茶驱寒,村长掏出纸烟来,两人蹲在地上吸上了。
村长把妇女老人都打发回去了,壮年男子都留了下来,各自找了遮雨地方,喝着米酒、姜茶,闲聊着,只希望雨水快些停下来,这个危险的夜晚快点过去。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村长和苗大伟闷着头抽烟,一包烟快见底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村长和苗大伟像是触电般弹了起来,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变了,糟了!要溃坝了!
此时段昱还坐在考斯特上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势,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罗尧则在不停地打着电话,和省委值班室及省应急办等相关部门联系,督促他们赶快把尾矿坝的情况反馈过来。
打了几个电话,罗尧的脸色也不好看,探头对坐在前方座位的段昱汇报道:“老板,环保厅和安监局派到尾矿坝的督查人员才到市里,还没有到尾矿坝现场勘察,尾矿坝所在的柳溪镇的几位主要负责人手机都联系不上,所以尾矿坝现在的情况暂时还反馈不过来!......”。
段昱冷哼一声道:“文件都下了好几天了,这些个官老爷还才到市里,动作还真是够迅速的啊!省里早有文件要求地方政府主要负责人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这么关键的时候,柳溪镇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却联系不到,哼哼!这官僚作风真要好好杀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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