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如何还不知道怎没回事啊,二话不说上前就用手把常伯涛夹在胳膊下拖了就走,刘汉生多大的力气啊,夹着常伯涛就像夹个小鸡仔似的,胳膊如铁钳一般夹得常伯涛喘不过气了,想骂人都骂不出声来。
煤矿卫生所的医生见是市长司机送来的病人,哪里敢怠慢啊,而常伯涛被刘汉生夹得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手脚抽搐不停,的确有点像抽羊角风的症状,这煤矿卫生所的医生水平也有限,当下让刘汉生按住常伯涛,一管注射液就扎下去了,扎了一管还不见效,又扎了一管,这下就是没病的人都得打出病来了,常伯涛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床,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目送着刘汉生把常伯涛带走,段昱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这常伯涛显然是有来头的,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段昱也就自然不会后怕,但这背后显然是有人故意在挑事,才会把这个明显是个草包的纨绔子放到调查组里来,这用心就比较恶毒了。
不管怎样,段昱还是先要摸清这常伯涛的底细,也好有个防备,要了解省里某人的底细,自然没有比薛谦更合适的人选了,段昱直接拨通了薛谦的电话,一提常伯涛这个名字,没想到薛谦居然支支吾吾,半天都不肯说,只说:“段老弟,我劝你,这个人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薛谦越是这样说,段昱就越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个常伯涛到底是谁?为什么连薛谦都有些不乐意说,甚至连李梦雪都没给自己提起过。当然,段昱也不是不相信李梦雪,他也知道李梦雪的脾性,现在人家一颗心都挂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不可能去疑神疑鬼。
“薛哥,你说这话已经晚了,我刚才已经把他得罪死了,还打了他一耳光!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段昱云淡风轻地道
“什么?!你把他打了?!”电话那头薛谦一听就跳了起来,苦笑道:“我说我的段老弟哦,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这下可真闯大祸了!……你想想省府里有哪位姓常,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南云省姓常的人多了,不过要是南云省政府的话,应该不会太多。而且,薛谦让段昱自己想,那么就是隐约的告诉了段昱了,这位常姓人物很有名,官不小,连薛谦都不乐意说人家的名字,很显然这最少也是厅级的干部,可惜的是,段昱那里清楚南云省哪个部级干部姓常呢,除非……
段昱忽的一醒神,忽的想起来了,既然薛谦不乐意说,那么就表示这个人薛谦认识,而且肯定不乐意得罪,那就表示很熟咯……
能够进了薛谦眼里的人物,也就是进了谭新和眼里的人物,又是省政府的,那么显然就是常新泉——省政府秘书长了!
段昱对常新泉这位省政府秘书长并不熟悉,只知道这位省政府秘书长并不是本地人,来南云省任职的时间也并不长,不过一位省政府秘书长的儿子应该还至于让薛谦如此讳若莫深吧?!
“薛哥,你能不能把话说透了啊?就算常伯涛是常秘书长的公子也不至于如此吧?……”。
“真被你气死了,你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敢打人家,段老弟,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子的?实话跟你说了吧,常秘书长或许不可怕,但京城的常老爷子就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了,那可是曾经的中央领导人啊!进过政治.局的,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捏死你不跟捏死只蚂蚁似的……”薛谦有些气结地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常家这一代就常伯涛这么一根独苗,你把他打了,人家能饶过你吗?而且我听说常秘书长可能马上就要再进一步,你现在知道怕了吧!……”。
段昱虽然知道常伯涛的来头肯定不小,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来头,不提京城的常老爷子,只常新泉这位省政府秘书长就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了,刚才薛谦说常秘书长可能马上就要再进一步,那就是副省级干部了,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反正人我已经打了,害怕有用吗?最多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咯,不过,还是谢谢薛哥你给我消息,我正准备回市里去,我们要不要见个面,一起喝喝茶,丽都大酒店,老地方!……”摸清了常伯涛的底细,段昱反而冷静了下来,轻松地和薛谦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