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来的人确实就是魏玉彬和万吴。
魏玉彬道:“姑娘既然认得我们,不如就卖个面子,把欧阳捕头放开,你我两人谈风论月,岂不妙哉?”
越蜻梅水蛇般的细腰轻轻一扭,上前说道:“人家也很想这样呢,只不过,我怕有人会不同意。”
魏玉彬猛一吸鼻子,把那口激动出来的鼻血吸到了肚子里,道:“姑娘是这些人的头头,不知姑娘的决定,谁敢违抗?”
吕旷刚要上前,欧阳啸低声说道:“不用着急,会有人吃醋的。”
幸天高窄剑一摆,说道:“我!”
魏玉彬摇头轻笑,然后就听到一阵掌风从身旁掠过,于是幸天高一声惨叫,被这一掌直接打飞,柳俞眉叫声“天高!”,急忙追过。
万吴身后又走来一个体型魁梧的人,一张脸就像着了火一般,怒火,他大叫道:“跟老子装爷,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毛青方也来了。
柳俞眉抱着幸天高,柔声问道:“天高,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幸天高道:“没有事,死不了的。”
茅山剑叟见状,往后一翻,双手结出无数剑印,喝道:“领教青霸王的厉害!”
万吴几人都没有动,面前却忽然出现了十几道剑气光芒,一瞬间笼罩了所有的剑印,一瞬间又将所有的剑印击碎,一瞬间又迫退了茅山剑叟,这电光火石的功夫,茅山剑叟却知道他的对手,已经出了近三十余剑,而他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茅山剑叟止住身形,向前方望去,一个道者端着剑从魏玉彬身后走了出来,正是柳长虚。
欧阳啸不禁微笑,心想:“越来越有趣了。”
越蜻梅一皱眉,心中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展颜笑道:“想不到公子竟然带过来这么多的武林高手,不知还有多少人,请公子让他们现身一见,也好让小女子增加增加见识啊!”魏玉彬道:“姑娘既然说了话,在下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面向身后,朗声叫道:“朱大人和四位捕头大人,不用藏头露尾了,越姑娘请你们过来呢!”凌妍雪心中不禁想到:“这人真是个禽兽。”
朱大人轻快地走进城门,哈哈笑道:“本县去搬救兵,因而姗姗来迟,还望欧阳捕头,多多见谅啊!”
越蜻梅的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惊诧之色,差点失声说话,但她心计过人,立刻闭起了嘴巴。
吕旷的眼神却不断在扫视着随朱县令同来的四人,这四人无疑都很年轻(相对于朱县令而言),左边两人的腰上各缠着一条极细的金属锁链,走起路来丁当有声,只闻声音,便可想象得出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多么欢快,只是这两人的表情却让人失望得很,如同僵尸一般的脸上带着僵尸般的神情,一动不动的,另外两个人脸上虽是在微笑,可是那挂在腰间的两柄剑却发出一种妖异的光芒,仿佛一出鞘就能置人于死地。
越蜻梅娇笑道:“呵呵…想不到六扇门中的少年英雄竟然也过来了,热闹热闹。”孟会阳和江焚鹘看了这四人一眼,江焚鹘的兵器就垂了下来,孟会阳却问道:“他们就是号称是麻木不仁的四人?”欧阳啸道:“正是麻木阴阳锁,不仁追魂剑。”
麻木阴阳锁,指的是左边那用锁链的两人,这二人一人名麻独,一人名木单,二人锁链一旦出手,如同阴阳二极合一,躲闪不及,回过身来之时已成两截;用剑的两人一个是部飞,一个是任留,和麻独木单的不同之处在于,麻独木单是配合出手,部飞任留则是单独出手,四人合力,武功已是不差。
魏玉彬道:“姑娘的话,在下已然照办,可是姑娘手中的人,是不是也该放了?”
越蜻梅又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诱惑的眨着眼道:“我手里哪有什么人呢?哦,我知道了,你是在说这个人吗?”
他指指欧阳啸,“那你为什么不跟抓着他的人说呢?”
魏玉彬苦笑一声,看向吕旷,只看了一眼,便和万吴退到一旁,回头对朱县令说道:“作为一名资深的采花人士,这种大刺,还是交给大人来处理吧。”
朱县令笑呵呵地上前道:“吕公子,还请放人吧。”
吕旷看向越蜻梅,低声说道:“朱县令可能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你的手下……”
越蜻梅道:“带着欧阳啸,走!”
又对朱县令说道:“既然今天无法善了,那小女子只好告辞了。”
柳俞眉搀扶着幸天高,跟到了越蜻梅的身后,朱县令没有说话,走到了一旁,魏玉彬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不让吕旷把欧阳啸留下,但是碍于身份的区别,他还是只能不发一言,让开了道路,轻轻摇着折扇。
越蜻梅在吕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吕旷眉峰一耸,把欧阳啸推给了黑衣人,然后跟着越蜻梅向城门口走去。当所有人都撤出城的时候,吕旷忽然一转身,奔向凌妍雪。
众人俱是一惊,魏玉彬和柳长虚却已经从两边攻出,折扇与长剑同时化成一道电光,一刺一斩,只听乒的一声,柳长虚的长剑被吕旷一剑弹开,魏玉彬的折扇刷的一展,扇缘如刀,划在吕旷的虎口之上,火星现而未消,吕旷已经抓起黄天骅,右手锁上了他的脖子,万吴的流星锤铃在即将打上吕旷肩头的一瞬,急忙将锁链拉回,毛青方、柳长虚以及魏玉彬却待移动脚步,已是不及。
和这些杀人放火的强盗比起来,作为维护社会治安的几个捕快却是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大概在他们看来,人命并不值得什么,可对于毛青方这些人就不同了,他们曾经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可是现在他们想开了,认识到错了,和这“麻木不仁”四人比起来,他们反而更像是好人。
吕旷无奈的看向凌妍雪,叹道:“对不起。”凌妍雪手中的双剑消失,淡然说道:“吕旷哥哥,我明白你的苦衷,你要好好照顾天骅。”吕旷抓着黄天骅回过了头,不敢再看凌妍雪纯洁的眼神。
骆霜还在薛虞霏身旁跪着,头垂得更低,就是在吕旷出手对付黄天骅的时候,她的头,也根本没有抬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