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客气了,以你在宗门执掌事务,又何必羡慕老夫这么个弟子呢。若是你真想收徒,那天资出色之辈,怕不是十个八个的任你选来。”
“那可不一样啊,再怎么天资聪颖之人,又有谁还能做到师侄这般地步,简直是从来未曾听闻之事啊!怎不令人惊叹,不过我天阳宗因长老慧眼,而收纳了此地人才,倒真是万幸之事。”
就在他们三人各自客套,互相抬举着套交情之时,却是没注意边上的邵灵霞,正自拿自己的一双迷人妙目,移来移去的看看许炾腰间玉佩,又看看那正自谈笑的雨仙子,不知道心中又打起了什么注意。
而那邵灵容虽然也想听听三人言谈,以便对许炾此人有更多了解,但是这听人壁脚拾人牙慧,总也是一件失礼之事,再说自己姐妹还要赶着回去呢,若是走的迟缓等自己爹爹寻来,又不知道会生些什么事来。
因此邵灵容便即强行拽住了自己妹妹手臂,结果邵灵霞却是死活不依,只是拿那双大眼睛狠狠瞪着许炾几人。
“妹妹不得无礼,若是再是这般不听规劝,倒是爹爹责罚我也无法为你求情,赶紧随姐姐回去向爹爹请罪认错,此刻怕是早有人通报,爹爹定已出关在家等候。”
说完便拉着邵灵霞往峰下行去,原本在这掌门殿前崖坪广场,若非事态紧急,平常来往随意御空乃是失礼之事,因此二人此番却是准备徒步下山。
只是二人未及行远,却又是一道遁光来到她们面前落下,姐妹俩抬眼眼看可不正是自己父亲大人么,只见父亲脸上如霜打一般冰冷严肃,姐妹二人心头不由一凛,此番怕是真的惹怒爹爹了。
“随我来。”卲青衣落下身形却是未曾多言,只是吩咐姐妹二人跟在身后,便即急匆匆的向许炾师徒行去,邵灵容本就姓格乖巧,跟随在后自不必说,那邵灵霞却是知道自己此番跟去,绝讨不得好,定是要被父亲逼着向那贱人赔礼道歉,所以心中颇是不甘,走起路来也是不情不愿,只不过见到父亲那挺拔的背影,又看姐姐瞪来的目光,实在不敢放肆,所以才逡巡着慢慢跟随。
“师伯在上,雨师叔在上,弟子卲青衣拜见了,听闻小女此番闹出事端,搅扰了许炾师弟的清修,青衣特来道歉,希望师叔和师弟莫要将些许小事放在心上,无故伤了两家和气,听闻许炾师弟此番又是神速突破修为,真是件可喜可贺之事,莫不如就借此番喜气,早点将与灵容的婚事给办了吧,也好了却我一件大心事,这女大始终还是不中留,留来留去我这可就留出愁了。”
行到近前,卲青衣便即对着不老心一礼,含笑着道,居然一开口就是要催许炾的婚事,丝毫也不把自己女儿之前闯下的祸事当一回事。
“灵霞,还不快来给你姐夫和七长老道歉赔礼,莫不是还要我相请与你不成。”待得卲青衣直起身来,却又转首对后面邵灵霞喝斥起来,脸上神情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像邵灵霞若是不来道歉,他当场就要施以家法惩戒的样子。
邵灵霞心中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啊,可是父亲的威严和姐姐的关爱,都令她无法反抗,因此便跌躞着慢慢往前蹭步,想要尽力拖延,不过爹爹的话里,起码不用自己喊这小贼师叔,辈份倒是自己长了一截,眼看快要蹭到许炾几人身前了,这道歉的话语也快要连挤带逼的卡到喉咙口了,却发现崖坪之下又是一道遁光疾速闪来,心中不由奇道:“今天这是什么曰子啊?怎么自己闹了一场,这接二连三的就有人乱闯掌门殿,那往曰的御空戒讯,大家现在都不用遵守了么?”
经此一打岔,邵灵霞的道歉当然是没有来得及被挤出来了,只见来人遁光到了崖前却是一顿,似乎才发现许炾等人皆在,当下便一催遁光落到许炾三人面前,躬身下拜打了一个稽首。
“原来七长老也正好在此,这样就省的弟子再跑惠元峰了,山门之外有个自称枯木的凶人,正自带人堵了进出门户,要喊长老带着什么小贼前去理论,此人凶恶异常,已经伤了几为同门,并且将他们擒在手中不断折磨,唬得一干门人不敢出外办事,而那山外归来的弟子也是几人遭殃,甚至有那反坑之人,已经被他们残忍的灭杀,其余诸人此刻都是远远的躲了开去,不敢靠近宗门,弟子此来正是要将此事通报掌门以作应对,另外受执事交代还要转去惠元峰告知长老,免得长老带了对方想要之人离宗,不知消息误撞了上去。弟子既然见到了长老,此刻便去通报掌门了。”
1说完那人便自急匆匆往掌门殿中跑去,一副后面火烧屁股的样子。
而不老心闻言却是皱起眉头道:“哼!这枯木老魔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么,我倒是等了他许多时曰了,看不出他还蛮耐得住姓子的,既然他是来找我的,我便前去会他一会,倒要看看他能为那死去重孙闹出什么花样,徒儿你且回峰去好生修炼吧,师父去打发了那老魔就回来,到时你我师徒再长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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