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中闭关的许炾感应到外面的呼喊,从入定之中脱身出来,静静听了一会了解是事情缘由,微一沉思便即起身打开洞府门户,将来人让进洞府里面,让过唯一的那把木椅。
来人是个四十余岁中年男子,脸上一双细眯眼精光外露,配上一副尖尖鹰勾鼻,让人感觉几分阴狠冷酷,头发梳的油光程亮,一丝不苟的向后拢起用丝带扎紧,却使得额头显窄,一身短打衣靠颇显干练。
“不知前辈此来所谓何事,小子一直在洞中潜修闭关,一时倒是对外界情形不甚了了,不知前辈是……?”
许炾故意拖慢声调,等待对方给出自己答案,同时也是在试探对方心意,毕竟虽然不识此人,之前听他在外呼唤也已知道大概,许是新来主事不知何事召见于自己,便想在此人口中先探些消息。
“呵呵,我乃七长老手下执事,你可唤我朱栋,此番是因为主事大人差遣,令我前来唤你过去问话。”
朱栋边自打量洞府陈设,边在椅中坐下,朗声言道:“小友可速速打点一番,与我一道前去回了主事大人的话,前番新任主事接任,怎未见小友前去拜见?”
朱栋原本此番抢了过来,是想在许炾这里得点好处,他觉得既然是挖出上品晶石的大功劳,多少在上任主事手里会得些奖励,再说了在这矿场上混的天阳宗弟子,哪个不是多少有些私货,所以落座之后见到许炾毫无表示,心头纳闷不觉就在语气里露出了几分问责之意。
许炾原本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加之出身富家所见也不算少,当下便即听出朱栋用意,只可惜自己这个矿场闲人,除了偶尔下矿偷偷使过几次元晶修炼,却是从未私藏一二带回居所啊,而偏偏上任主事吝啬到家,临走也就给了一张破符就把自己给打发了。
至于身家现在的许炾倒是可以算是不菲,然而那却皆是见不得人之物,几番思索心头便有定计,干脆就将卲青衣所赐符录拿出来送于此人,也不去管他是看上看不上。
一方面是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之物,另外一方面也正好能够看看此符录之好坏,也好知道自己在那卲青衣的眼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呃,真是不好意思,执事大人初次登门,你看我这洞室简陋的,也无什可以招待的,怠慢了执事大人还望见谅。小子也是身无长物,这里有一张前任主事所赐护身符录,小子不才自认无德消受,这便转赠了给执事大人吧,也算是害得执事跑此一趟的小小心意,万望执事大人莫要推辞。但不知此次主事大人召见小子,究竟是所为何事?不知主事大人的姓格脾气,若执事大人能够告知一二,他曰小子定当有所回报。”
说完许炾便自腰囊里摸出了那张符录,递到你朱栋面前,心道话也说白了,东西也拿出来了,空头诺言也给了,收或不收切看你自行定夺了。
“这可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当,先用此符来探探你这猪洞的深浅再说,也好方便以后行事。”
“哦,龟甲符?符倒是不错,算得上是中品防御符录中的抢手货了,不过于我却是无甚大用了。”
朱栋看在眼中露出一丝鄙夷,这让他想起处在七长老手下修炼之时,别人托求他行事也是送些鸡肋符录之类,现在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会有人如此行事,区区符录怎么上的现在朱大爷法眼,大爷要乃是晶石,不过看这小子确实是一副寒酸相,倒还真诈不出什么油水来,算了不拿白不拿,没道理自己要空跑这一趟啊。
“不过既然道友一番心意,那我朱某人也就却之不恭了,至于主事召见乃是听闻,那挖掘出上品优质晶石之人正是小友,所以特地唤你过去盘问几句也无大事,主事大人的喜好嘛……,啊哟!你看这时间也不短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说完朱栋就火烧屁股似的蹦达起来,带头往外就走:开什么玩笑一个寒酸鬼,我还跟你在这瞎磨蹭个啥?赶紧回去交了差事,莫要耽误了其它正经事,自己在路上简单提点他一二也就算是尽心了。
许炾眼见如此也只能疾步跟上,心中暗道:“好你个猪洞,还真是大小通吃啊,明明看不上眼的东西,也不肯放过,看来还真是个不容易填满的无底洞,这一转身却又走的这般匆忙,还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这倒是许炾冤枉了那朱栋,此人虽然贪婪好敛财,但是只要但凡受人好处了,那所托之事倒也尽能办妥,当然办不妥当的危险之事,刁钻如他朱栋也是不会答应的。
此刻一路朱栋就将主事的脾气姓格,简单向许炾作了些介绍,当然是简单了一分钱给一分货嘛,不过多少也是让许炾心中稍微有底,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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