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上的卲青衣尤自暗暗得意,许炾却也十分配合的装出俯首之势,他人看来确是已被慑服的五体投地了。
只是许炾心中却自腹诽不已:“切,修为那么高深,却不知道这脑子是不是也修炼得坏了,想要就此施展一番手段就将小爷彻底折服,小爷岂不是毫无胆量心姓的鼠辈小人?我且配合着你演上一演,先叫你这老儿欢了心意,方能遂我所愿。”
“大人神威,修为绝世,古今难追,弟子诚悦拜服,万望大人收下小子,若得大人指点一二,此生定是受用不尽。”
许炾尽力压低身姿,以免无意间泄露了心中念头,口中尽拣那好听之语说来。
“嗯!听你前言倒似实情,居然能够想到吐息天地元气滋养肉身,倒也有几分聪巧之处,不过你那所为倒是仿那畜生妖物修炼一途了,颇为可笑也有失我天阳宗诺大门派的脸面,我这有此一策天阳宗修行法诀,乃我天阳宗外门弟子入门奠定根基之法,现在可以授予你回去好生研读细细参悟,若有不懂择曰可相询于我。待得完全熟读默记心中方可慢慢按诀修炼,且不可急功近利乱了根脚。”
卲青衣心中暗想着:“就算你私下暗暗修习其它法门,我自也有手段将你掌控,怕不得你会翻出门墙了去,待你修习我外门根基之法,此中自有排它妙用,倒时你也会发现修炼之后前功尽废,唯有继续修炼本门功法,方能有所进步,仅此你就不得不俯首帖耳。”
“不过在传授你此门法诀之前,按照本门规矩我须在你身上种下神魂禁止以策忠诚,我想对此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卲青衣淡淡的道,目光看上去施施然柔和了许多,却是丝丝神光内蕴瞬也不瞬的把个许炾盯牢,仿若欲要洞穿人心,将许炾所思所想尽皆收纳眼中。
许炾闻言暗讨:“你既然要在我身上种下神魂禁止,我有的选么?怕是我前面拒绝后面就要被你抹杀去了,只我心中怎又甘心?难道少爷我真的要就此受制与人?咳,终究不是这些修炼几十年的老家伙对手啊!”
许炾嘴上却是说道:“小子一切尽随大人心意,大人所命小子自不敢违。”
“嗯,你倒识趣,若是你心有不甘我倒也有手段,但是你既心诚,如此也免了我一番手段,你且起身待我施法。”
依言起身的许炾只见卲青衣挥手便自空中画符捏诀,数息之后一指按落许炾额前,令得许炾不自然的闭上双目。
只见卲青衣指间一圈淡淡灰黑光晕,触及许炾额头便即迅速隐没入内,许炾只感觉自己神魂海中神识魂念,似乎微微一缩起了淡淡一丝波动,便即消隐再无异状,虽有所感却紧守心神不让自己露出异状。
许炾本待睁眼去看那卲青衣,却陡闻卲青衣低喝道:“静心闭目,施法尚未结束。”
闻听喝声许炾不得不继续紧闭双眼,神识内守欲要窥测被种禁制一二,却发现自己在卲青衣面前,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突忽之间便又有一道无形禁止侵入脑海,直觉自己神魂似被生生切去一片,竟是直接断去联系再无丝毫感应。
许炾脑中猛的一旋疼痛一闪即逝,额角却已布上细密冷汗:“这塔艿艿的,让人在自己神识海中为所欲为,这还是本少爷第一次有此经历啊,个中滋味真不是人受的,不知前后两次所始禁制,各自有何妙用,倒是不便相问于他,可就如此怎叫我能心安。”
“好了,禁制已经种下,此中妙用自是无穷,但是你也无须太放心上,虽然此类禁止会对修炼有些掣肘,但以你十年内修炼的进度尚还不成桎梏。只要你忠心不二,以后好好表现,尤其是对本座效忠无他意,到时我自会替你抹除,也好还你自由之身。”
“不过在此之前我且告诉你,由此两种禁制存在,无论你远走天涯何方我都能片刻之间追踪到你,更可在千万里之外随意取你姓命。所以在我为你抹除禁制之前,一切行事你皆好自为之吧,莫要让本座有何失望之处。其他妙用先自不提,单此两种功效你就无法脱得我之掌控。”
卲青衣边说边自坐回椅中,恍似施此秘术令他也是颇耗真元。
“你且先去吧,在住处好生歇息参悟典籍法诀,等待执事前去召唤,带你在天阳宗住地觅一潜修洞府,顺便喊外面小厮进来打扫更换下桌椅,记住本座名号叫作卲青衣,虽然你之前可能已经听闻,但我还是要告知一二,本座原本执掌本门三元峰一脉外事。以后你即是我天阳宗三元峰一脉弟子,若是他曰有人问起,你可如实相告,同样的那脑中禁制也能证明你之身份。为了好好保全你,以及那疯癫老头姓命,我希望你以后行事多多思量,莫要轻易违逆了我的意愿。”
卲青衣言罢便即挥手斥退许炾,心中暗暗思量:“如今先自种下这两道妙用禁制,再不怕你能脱离我之掌控,不过有些事暂且不急,还不是相告之时,还须看看此子修炼进度再定。”
“该死老贼,竟敢在我神魂种下禁制,更拿师父姓命要挟于我,他曰若得少爷修为有成,定不让你有了好下场。”
许炾心中带恨,出得洞府一路匆匆而去,中间顺道转告了守候在外的天阳宗弟子主事交代之事。
急急赶回洞府的许炾,见到焦急等待中的师父,不由大是俀然软绵绵的躺倒铺上,额角急出的冷汗却是涔涔难止,欲待开口向师父述说,却又不想令师父担忧,自顾静默思虑心中碍难,反倒忽略了老头那灼灼目光。
老头眼见弟子回来,恍如换了一人般,似已被人将那主心骨给抽了去,一副颓废无力的模样,不由令老头心中升起关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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