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会对您不利。”
顾修黎脚步微顿,伸手接过文件看了两眼:“依法办案,对我有什么不利?”
白必然难得颜‘色’的皱起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郭氏名下的几个土地都被您以非法占用的理由给征收了回去,害得他们上上下下损失了四个亿,像郭义虎这种人,这两年每每有商政相聚的场合,他在你面前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你难道没看见?上次在慈善会上他看你的那一眼,像是想要把你吃掉一样……”
顾修黎冷笑:“想吃就让他来吃,只要他能吃得下。”
白必然当然知道他说的此吃非彼吃,但也还是步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前段时间他派了人在暗中调查你,您总该有点防心。”
顾修黎先是没说话,走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知道。”
“其实在土地局虽说权大势大,但也难免是个得罪人的活儿,现今国家对土地这么严格,又有许多召回的主地,这些良黑商霸占着这些主地和政aa府抗争,在其他省市的土地资源局总会有些人为了自保而尽量巴结这些富商,不拿他们开倒,可是副局,即使我们不去巴结他们,可是这几年也下了不少的刀子,这次的事情,我看就当做是给郭氏的面子,别搞的太僵,毕竟政aa府那边也没有催促,或许还有其他折中的方法。”
“什么方法?”顾修黎看都没看他,在走道间步走过:“双手捧张地契给他们送过去给自己求个平安?”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觉得,这几年你对郭氏下手忒狠了,我说一句不该说的,你像是有意针对他们,他们似乎也清楚,所以自你上任这些年都小心翼翼的,可是每一次都被你狠准的把遗漏的土地收了回来,亏损了四个亿啊,对于郭氏这种国内的中型地产公司是个天大的数目。”
“如果他们的双手真的干干净净,我再怎样针对他们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自己不干净怨不得我拿他们开刀。”
怪只怪,这郭义虎也是当年和徐立民参与季莘姚伦歼案的一员,这是一条漏之鱼,因为当年这郭义虎临时有急事离开了,虽没有直接参与后边的一切,但却是他将季莘瑶用‘迷’·‘药’‘迷’昏带走,其他当年参与过案件的人都被顾南希一个一个处置的干净,只剩下这么一条漏之鱼。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十几年前的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了某国内地产公司的老板,又与他的份内职责挂勾,既然赚的都是黑钱也就怪不得他会对他们下手。
就在两人走出土地局,正要走向停车场开车出去办事时,白必然忽然说道:“副局,白‘露’的事情……”
顾修黎脚步依旧没有停,走到车边:“你开还是我开?”
“我来开车吧。”见他完全不想提这件事,白必然也没再说,走上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顾修黎向后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的后位,低头翻着文件:“先去政务大厅,我和相关的部‘门’报备一下,然后去建设局。”
白必然启动了车子,国土局领导工作时专用的黑‘色’商务车以着平稳的速度驶出了国土局的大‘门’,白必然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向后看了几眼。
顾修黎没有抬头,视线依然一直在手中的文件上,却是忽然说道:“让你妹妹收收心吧,在我这里她只会‘浪’费感情和时间。”
难得他会主动提及白‘露’的事情,白必然握着方向盘,轻叹着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要是能劝得住她,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还惦记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了,像我妹妹这种心高气傲的类型,当年你还只是个科长级别,她怎么就对你这么死心踏地了?你和白‘露’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我这妹妹可是从小都没追过男人,你是头一回啊,这一追就是这么多年。”
顾修黎抬起头,在后视镜里与白必然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向后靠在座椅背上,在路过前边的一个路口时,莫名的转眼看向那边在白天看起来格外安静萧条的蓝‘色’火焰酒吧。
见他的视线看向了那边,白必然笑道:“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一起出来基本都是公事,不如找时间好好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