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那一千块当是哥哥给你买糖吃,这些酒,你自己想办法,究竟是谁的问题,你自己清楚。”白必然知道顾修黎那种脾气没把她给摔到墙上撞出个内伤已经算是仁慈了,白必然终究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识趣点。
林陌芯当然知道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撇了一下嘴,用力将手从白必然手里抽了出去,拎起那半沓没有碎的酒瓶气冲冲的转身下了楼。
白必然长吐了一口气,转回身刚想说两句话平息一下,结果转回身却发现顾修黎早已经走了。
可见顾修黎对这种类型的女人究竟有多反感……
白必然却是吹了声口哨,看了一眼脚边的那些碎裂的酒瓶:“其实虽然妆化的浓了点,但是那小手捏起来还停软的,生起气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嘛。”
唔,他最近这口味似乎真的有点问题。
另一边。
重新去酒吧里补了酒,让柜台那边将碎了的酒记帐,林陌芯的心一边滴着血一边上楼。
那些碎裂的酒她自己赔偿的话,即使只是按进货价来赔偿,也要个四千多块钱,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想一想就憋气,可谁能想到刚才那两人竟然会是土地局的人,在这楼上吃喝玩乐的有钱人多得是,虽然不乏政要领导,但她没想到上来就碰到这么一个冷丁子还是个难惹的主儿。
走到包厢门口敲了门,然后走进去,听着司法局的人不太满意的说她怎么送的这么慢,她连连点头道歉说有事情耽搁了,然后笑着给他们开酒倒酒,全都巴结了一遍,当走到顾修黎和白必然身边时,她眼皮跳了跳,白必然很不要脸的举起杯子就笑米米的看向她,意思是等着她给他倒酒,她翻了个白眼,给他倒了一杯。
直到顾修黎的那一杯,她想了想,刚要走过去倒上,顾修黎却是将自己的酒杯往旁边一挪,冷淡道:“不必。”
林陌芯也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暗暗笑了一下,不让倒就不让倒,好像谁愿意伺候你似的,她浅浅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去给别人倒酒,等这桌上这些对她送酒的速度慢的大爷们都满意了,她才拎着空箱子走了出去。
“顾修黎,是么?”林陌芯走到门外后,回头看了里边一眼,低声嘀咕。白必然见她回头,抬起手笑嘿嘿的对她招了招手。
林陌芯看都没看他,只瞥了一眼始终神色淡然冷漠的那位顾副局,不禁在心里暗骂:“什么人嘛,这么大的官威,反正没有当官儿的不贪的,我看你哪天落马被万人唾骂!装什么!”
这边顾修黎耳根一热,却是看都没看门外那道快速消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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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平米的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在最顶层的七楼,这是林陌芯在g市住了两年多的房子,租金每个月一千五百块,不算贵,因为这里比较靠近g市郊区,交通环境一般,有时候从小区里走出来,半个小时都看不见一辆计程车。
凌晨1点,林陌芯已经快要累傻了,回到家里就趴在*上,趴了半个小时快要睡着了,却又猛地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倏地翻坐起身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几点了还打电话,神经病吧?
她懒得理,把电话扔在一边任其响着,起身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一想到今天那平白无无就花出去了的四千多块钱,就更是气的将剩下的半瓶喝了个干净,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转身回洗手间去吹头发。
看着镜子里顶着一副并没有染色的爆炸头却是脂粉未施的小脸,她毫无感觉的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在心里算计着要是下次再遇见那个什么顾副局要怎么对付他。
既然是个有身份的,就不能来硬的,也不能耍无赖,那要怎么才能从他身上弄到钱呢……
好歹这四千多块钱也算是他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