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每天所接触的,只有几块到几十块的砍价还有那些脸上带着向往的每一个游客,我觉得挺好的。”
顾雨霏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外面:“你不来的话,我都快忘记了。现在算算,好像真的已经有一年了。”
顾雨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那种宁静的生活,没有外人干涉与打扰,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陪伴在自己在乎的人身边,这样一生一世的相守。这是她十几岁时就向往的爱情与生活,只是那时候在顾家,学业与温晴还有爷爷与父亲给她施加的压力,让她终于负气离开,选择去了美国。
一个没来喜好安静的女人渐渐学会了站在商场上变成一个女强人,从几十万上到几个亿的单子说签就签,那些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利润几乎将她的世界熏陶的不再那么现实。
而一年前,因为那些事情,她终于醒悟,终于决定放下所有的那一刻,才仿佛找回了自己。
“脚踏实地。”
是的,脚踏实地。
她也这样说了出来,然后回头笑看了一眼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林启城:“其实如果不是我那么多年占着位置,林启凡早就可以做顾氏的新主人了,我也算是让位,何况我哥那边不是也很信任他吗?我现在虽然不怎么过问这些事,但有时候林启凡打电1话过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现在他们一切都好,都很好。”
她的存在与否,她在哪里,有很多时候,真的不会影响别人太多。
林启城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他刚刚进门时随手立在门口的雨伞被一阵风吹的忽然倒向一旁,像是倒在了临家的那家店的门前。
这时,隔壁顿时传来一声叫骂:“哎呀!这谁的伞啊!把我们店的裙子都弄湿了!谁的啊这是?”
随着那叫骂声,一个长的微胖的中年妇女便黑着一张脸拿着那把伞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脸要找人算帐的表情,看向顾雨霏时,脸上就是一种嫌弃的表情,再又看见她身旁的男人,当即撇撇嘴:“我说啊,姓顾的小老板,你就这么看不惯我们家啊?不就是我们家最近也开始进了一些披肩卖吗?你要是觉得我们抢了你的生意,你大可以说嘛,咱们都是做生意的,还算是个邻居,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干吗做这种下做的事情,把我们店新进的裙子搞脏了,你知道那条裙子多少钱吗?我能卖三百多块钱的咧~现在被你们店的这把伞给搞湿搞脏了,你说这怎么算?”
顾雨霏刚要说话,林启城拦住她,走到门口从那妇女手里接过伞,似笑非笑道:“这位……阿姨?”看着眼前其实也就是三十七八岁,但是长的却像是快五十岁的女人,他咧开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在她因为他这称呼而当即老大不爽的瞪着他时,道:“你们店的裙子这么金贵啊?被雨水沾了一下就得陪损失?连给人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过来就要算帐?这算哪门子邻居?”
“你这小子哪里跑来的?我还以为是游客咧~”那妇女不削的撇了一下嘴,转头瞪向顾雨霏:“该不会是你刚找的男人吧?哎哟~我就说嘛,你这年纪轻轻的就一个人带着小孩子在这里生活,早晚都要被男人搞的~”
“你怎么说话呢?”林启城当即冷下脸。
“吼吼吼,你跟谁吼呢?”那妇女顿时大叫一声:“你们这雨伞把我们店的裙子搞脏了我还没吼呢!快说,这帐怎么算?姓顾的,你这丫头别以为自己孤儿寡母的就能求人同情,大家都说你是克死了自己丈夫,跑来丽江躲着的,要么就是被男人给甩了,未婚生子,咱们平时都懒得笑话你,既然现在你又找到男人了,你说我们那裙子你怎么赔?这样,不用三百多块,你给我二百八十块就好了!算你个成本钱!”
林启城刚要说话,顾雨霏便直接走过去,给他的一记眼神是在告诉他别管。然后不冷不热的瞥了一眼自己店的门口,再绕到邻家的店门前,看了一眼那条被挂在门口,因为收的不及时,早就已经被雨淋湿了的裙子,然后转头,似是而非的笑笑,看看想要替自己出头的林启城,再又看看那张牙舞爪,从她刚搬来这里就天天给自己找茬的那个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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