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有,这耗门以南,可就是洛河,而今正是汛季,那洛河河水似有暴涨,或许也蔓延至耗门一带,咱们在陆路上若是走不通,倒不妨走上水路,沿洛河而下,顺流可出河南郡,只需遣人在沿岸接应即可。”
说来有趣,雒阳的地理位置可谓是真正地“依山傍水”,北面不多远便正是邙山,而南面则是洛河,且这洛河漫过雒阳城南部一小部分,像是南边的四座城门,其实都是在洛河之上,而其中也只有平城门以北接皇城南宫、南连灵台、明堂的一道大桥,剩下便都是跨河吊桥一类,而洛河也可以算是雒阳南部的天然护城河。
洛河流经雒阳城南这一段,最宽的部分就是平城门直面那一带,不过汛季河水通常都会冲刷上岸,说不定都快漫到了三公府邸门前,所以实际上如果要走水路,不仅有出其不意之效,距离耗门本身也会比较近。
当然要走水路,渡船是少不了地,不过只要吕布同意,自然有间谍组传讯城外人员给安排下去,问题是这同样也需要有人帮忙掩护配合,而这恐怕也是这蔡福着重强调周围乃是三公府邸的一个重要原因,尤其是吕布还注意到他话说完时特意看了看蔡邕。
现在这洛河水畔、耗门之前的三公府邸,目下也就只有一个司徒府有人居住,孔融正在其间定居,正好蔡邕与孔融关系不错,孔融也算是少数在蔡邕依附董卓仍没有与他断绝往来的名士之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蔡福的意思,反正是在此时开口说道:“奉先,若要走水路,还需有人掩着一二,毕竟那李文优久居洛阳,对那洛河沿岸不可能没有注意。那孔文举因在朝廷上受到伏完等人排挤,便闭门专心文事,而今便在这府中。说起来奉先于他也有不浅交情,此时咱们求上门去,未尝不能得到其助力。只是这却需要奉先有个准备,或许到时候得将这撤出雒阳之事推到别人头上去才行……”
吕布并没有反驳,说起来孔融与他因着蔡邕等人的关系,也算是薄有交情,尤其是孔融亦是坚定的保皇党人,此前吕布的所作所为获得朝堂内外一致赞赏,多少洗刷了之前在董卓帐下时的恶名,像这孔融也对他印象大为改观。
只是这一次贾诩等人做主撤离雒阳城,无形中就等于是在放马超、李儒乱军入雒阳,而偏偏他们离则离矣,却并没有将天子等人一并带走,以至于如今令其身陷险境,这不管是不是收到了吕布的主使,反正他是脱不了干系了,孔融这时候要是见到他,能有好脸色才怪,若是登门造访不把他轰出去,那就是看在蔡邕的面子上了。
蔡邕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出言提醒,也是说出难处,吕布不会见怪,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笑一笑道:“水路的确有万般好,但我吕某不是个好欠人人情的人,何况其中还有不可预测的风险,吕布不是冒不得险,只是蔡师在此,不能以身犯险。如此还是继续往那耗门而去,李文优的确可能已经让人飞令各门注意,但他们初入雒阳不久,加之手中兵力不多想要牢牢掌控皇城与八城门还有永和里、步广里等地,虽单个派出兵力不多,着眼点却着实不少,如此一来难免捉襟见肘。这耗门便算是在他们掌控之中,但因为一则在东边,与入城时的西边隔着老远,二则又是在最偏角落,临洛河虽会令李文优注意水路,却也可能百密一疏更加忽视此地,何况咱们未必就没有人配合。”
说到最后,吕布脸上笑容也愈加神秘,而就在此时,前方却传来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前方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