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其地理要素,跟刘表这个州牧也脱不开关系,这也是令他十分得意的一点。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几年来随着正是日渐繁重,下马即为治世臣的刘表把更多的心思和精神都放在了治理地方甚至是暗地的争权夺利以及各种布局中,被州郡之内诸般俗事缠身,再多雄心壮志到此时也磨灭得差不多了,别说争天下,就算是自己家中那一档子事都足以令他焦头烂额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这种心境他可以说是时隔数年之后才难得再次找回来,直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兴奋感。
不过刘焉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他在这种无谓事情上多做纠缠,转移话题道:“待得此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大军就该开拔,不过进入河南郡后的下一步,不知景升有何计划啊?”
刘表嗤笑一声道:“君郎莫非真相信那马家小儿之言,我那两位侄儿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偏偏要去攀上那马家黄口小儿吧?”
对于马超,刘表满是不屑,他也理应不屑,不说他当初名扬天下的时候,马超还未出生,是这几年的新起之秀,单单马超的武将身份,加上其父马腾顶着伏波将军马援后裔的名头却在之前投了那国贼董卓,而此时这马超也还是和那李儒等一伙董卓余孽混在一起,就足够让刘表打心底里不耻与其为伍。
当然说是这么说,他这一次出来也还是与马超的邀请有关,只是刘焉到现在也还闹不明白刘表怎么会肯出来,若说和自己一样被威胁看起来又不像。
至于刘表刚才口中的其他意味,就被刘焉自动忽略了,摇摇头,他苦笑道:“不过那马家军攻破雒阳却是事实,就算我那两个不小孩儿没有跟他们混在一起,此时恐怕也已落入他的手中了……”
刘焉脸上却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到现在他那两个儿子还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就算不是暗中勾结了马超与其为伍为虎作伥,那恐怕也凶多吉少,他又怎能不急。
其实他这也是关心则乱,作为一个父亲,在对待孩子安危的问题上,哪怕是他这样权柄滔天的一方诸侯,也不免失了方寸,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还能够按耐下自己的性子,已经是他对自己极强的控制力使然。
刘表心中哂笑,脸上依旧不以为然,嘴上却没有再多说,只是道:“虽说此次应邀出来,吾可不会听从那小儿的话,更不可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虽不知道那吕奉先那边是怎么回事,居然将全军撤出雒阳去,不过想来也不会是怕了这马超。咱们干脆就暂且作壁上观,至于那小子若要来要求出兵协助,咱们就只管先拖延着,晾他就算真拿着我那两个好侄儿,也绝不敢轻举妄动激怒于咱们。咱们就且静观其变,坐看他们虎狼相争,谁死谁伤吧。”
刘焉默然,却也知道让刘表跟着自己掺合进去不太现实,何况他也不甘心被那马超驱使,权衡之下终于还是动摇了,不过之前刘表几番讽刺于自己,他可是都记得呢,此时便淡淡道:“这么久未见,不曾想景升这张嘴还是如此伶俐,直叫嘴笨口拙的为兄好生惭愧啊。”
旋即他又问道:“那以景升之见,咱们大军开赴哪儿为最佳啊?”
刘表剑眉一挑,依稀可见昔年英挺美男子的影迹,他沉吟不语,只是手却缓缓提起来,望东北方向一指,说出了一个名字:“李儒……”
刘焉眼皮子一跳,沉声道:“新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