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甄姑娘放心,即便是单人匹马过去,本侯料那韩馥也不敢怎样。”
甄姜虽然对吕布失望,却还是开口道:“如今的韩冀州,已经不是昔日的韩冀州了,连番兵败已经令他陷入疯狂,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竭泽而渔、引发众怒的事情。若是温侯不带够兵马过去,不给其压力甚至打上一仗、令其清醒过来知道进退,恐怕……”说着,她还轻轻摇了摇头。
吕布有些好奇,韩馥给人的印象还是比较文雅、君子的,当然这只是外在,而虽然文武才能都有些差劲,但也不像是会如此罔顾军心民情之事的人,而且身边有沮授在,难道不会加以劝阻吗?
甄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现在别说是我们这些中山本地世家了,便是随着韩冀州一起过来的张郃将军等人,也无法劝阻于他。母亲倒是说了若是沮公与在,或许能够开解得来,可惜据说他在乱军之中失散,已不知生死了。”
吕布叹了口气,道:“那倒是可惜了,沮公与之才,吾也甚是佩服的。”
甄姜这会又是沉吟了良久,说开了道:“温侯若能助甄氏躲过此劫,朝廷大军的军粮问题,甄氏倒是可以解决,就算单单甄氏不够,想必那些同样受韩冀州威胁的中山世家也会乐意分担地;此外……”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她轻咬着贝齿,缓缓说道:“若蒙温侯不弃,民女可为将军做、做任何事……”
吕布一愣,看着说完已经一头塞到自己胸前做鸵鸟状的甄姜,他还在想着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就从为家族出使求救变成对自己投怀送抱了?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定是之前种种令对方误会了,对于那三个自以为是先行告退的家伙突然恨得牙痒痒;再一想到,不会自己刚才那话,也被她认为是暗示了吧?
吕布有些无语,但随后就释然了,而且以他如今的心性,对于这样相当于主动地投怀送抱——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也是不会介意的,说起来在严氏四女之后,自己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再去染指其他女人,除了伏寿那个例外,对于精力过于旺盛的他来说,现在一离开了四女连一个排解的对象都没有,来到河北这么久他可是积攒了很多的存量呢,如今有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
当然这甄姜和伏寿不同,要了她或许就该要负责了,否则心理上还是过不去,但吕布对此也无所谓,反正他负担得起;何况跟着自己也不会让她吃亏,搭上自己这条线对于甄氏也只有好处,她恐怕也是这样的想法,才会主动说出那番话来。
想到这里,吕布笑了起来,对门外守着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直接进来将这边门带上了,在外等着的那婢女和小厮都是一愣,然后急急冲过来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拦阻,只有隐约的叫唤声传过来,不过很快就化作两声哀鸣,没了声息。
吕布这时候已经从主位上走下来,每走一步,他的长靴根部敲击在地面上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而这声音也像是同时敲击在甄姜心里,她的头更低了,都快埋进了胸前的峰峦中,心跳变得剧烈起来,恐怕这一刻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抱着忐忑不安、恼怒憎恶又或者是期待了。
吕布没有理会这还是个雏儿的洛神长姊此刻内心转圜着什么样的念头,以他的身长、腿长,步调也是很大,所以虽然看着没走几步,却很快到了甄姜的跟前来,然后他蹲下神来,伸出右手去食指屈起探过去勾住女子的尖下巴,将她头抬起来,然后就是一怔。
面上的薄纱在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下来,露出了那张倾城绝艳的容颜,没有料想中泪目悲伤的表情,只是两道柳弯眉轻蹙着,泛着美人忧愁,嘴巴微张露出两颗洁白剔透的牙齿,轻咬下唇的模样惹人心疼却又令人莫名兴奋。
即便到了此刻,甄姜依然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一派大家闺秀的风度,却不知这样更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欲望。
吕布轻笑了一声,突然问道:“你说,你能为本侯做任何事?”
甄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变成了坚定,轻咬下唇的动作也做不出了,嘴角微微勾起,虽是勉强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任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