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黯淡下去,愁眉苦脸道:“引入外力,可如今这袁绍大势已成,有谁能来抗衡他?”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别忘了,不管是袁本初还是主公您自己,现在都还是朝廷臣子,臣子之间的矛盾理应由朝廷来出面解决。更何况……”
这下不等沮授说完韩馥便打断道:“公与不会弄错吧,虽然那少年天子还是少年天子,但大家都当看得出来,朝廷现在便是那吕贼的囊中物,这吕贼本还道他是个莽夫,却不想只是隐藏太深,连天子都受其蒙蔽,虽则未有当初董贼之跋扈,但狼子野心已是不须细表,与其交往不易于与虎谋皮。若要引入那饿狼,吾宁愿与袁本初讲和!”
沮授不骄不躁,继续道:“主公且听授说完……授的意思是,主公先放出风声去,向朝廷求援,那吕奉先授料定他不会这般轻易过来。”
“这是为何?”
“主公听没听说那西凉又出事了?”
“何事?”
“那凉州牧马腾如今势大,在侵吞关西小诸侯联盟之后,只有陇西氐王窦茂和金城太守方能与其以制衡一下,但如今韩金城不知所踪,金城内乱正酣,虽则金城阎行得逞一时但已是强弩之末,而那氐王窦茂暗里实则也早已归降马寿成。那马寿成满口忠心汉室、予观之不过也是个口是心非之辈,所以料定这马寿成定然会趁此时裹挟平定西凉士气正酣之际,对长安京畿一带发起突袭。京畿韦氏本就是蛇鼠两端,而雒阳远水也难解近渴,难保其会不战而降马寿成,恐怕那吕布正为此发愁呢。”
韩馥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那马腾有一子在雒阳当做人质,若不是非开战不可他总会有所顾忌的。”
沮授却遥遥头,叹道:“可主公却没听说,那马腾之子现已经逃出雒阳了么?”
却原来在讨董联盟联合攻破雒阳之时,马腾次子马休趁乱已经逃走了,毕竟他只是被派来做人质,董卓对他还算是礼遇,安排好吃好住招待着,那一处宅子正是在郊外,平素当然有护卫看管把守着,可那时候大家逃命尚且来不及,哪里还顾得着。
至于诸路诸侯就更别说了,没有人真把这当一回事,就是吕布虽然早前就听说过这么一条情报,但这时候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想到这时候会成为一个麻烦。
须知这马休虽是马腾次子,却比马超这个能力非凡的长子要更受宠,这都是因为一则血统不同,二则马超生母已死,而马休和马铁的生母尚在,且极受马腾宠爱,当初让马休来做人质就好一番闹腾,最后还是马腾不加理会一意孤行的结果。
韩馥也没心情理会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息闭塞起来,听了沮授的话便是陷入一阵沉默。
其实他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心烦很多消息他根本就没有看,别人不敢打扰他自然也没说,结果便是如此了。
而他终究也不是笨蛋,从这件事情中隐隐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似乎在暗里推动着一切,或者可以说,就是为了促动自己去向外界发布求援信。
“公与的意思是……”
沮授微微一笑,“主公已经明了了,又何必再多问这一句?”
韩馥讪讪一笑,脸上的迟疑之色却不减,沮授见此叹息一声,却还是干脆和他说白了,“让这曹操进来,却不是主公专门请他来,他是代表朝廷而来,他便多少会顾忌着一下,而且他也会担心雒阳的吕布会有什么举动,多少便会收敛一二,即便真让他占了些好处去,也总好过主公直面袁本初威胁无能为力,到时便是投降都已无用了。”
“哎,”韩馥叹息一声,喃喃道:“希望真是只占些好处,那样未必是件坏事,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有说,但沮授自然想得到,他皱起了眉头,也再次思虑起得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