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楚,尤其要知晓自己的目的和自己可能的去处,还真只能是从阎柔那里得知,因为相比较自己内部人员的泄密,吕布更不相信阎柔的人品和保证。
当然不管是不是阎柔那边出了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困境,至少也要能够脱困其他都往后再说。
“呼!”吕布重重吁出一口气,竟然难得感到一些紧张。
老实说这种感觉并不好,谁也不喜欢身处在未知和莫测的处境里,但他们必须要面对现实,只有这样才能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本来这不算是良乐的错,但他对此还是很内疚很自责,不过年轻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原本的良乐乃是一只雏凤,雏凤初鸣分外响,所以他借此一下子就跻身进了吕布势力的高层,可他毕竟是初出茅庐,经验还是有些不足,对于人性的把握被他个人的骄傲掩盖了数分,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而这一个教训之后,如果他能够吸取改正重新出发,相信会有一个巨大的蜕变。
不过吕布现在一时也没那个精力放在他身上,他们现在必须要想出一个对策来,不管事实是否有他们所想的这么糟糕,都必须要提前做好万全准备,这样才能够有备无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秉:“温侯,凌刑求见……”
吕布与贾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异彩。
凌刑也算是吕布手下一个老人,如今还是一个亲兵小队长,但他同时也有一个暗中的身份,那便是贾诩领导的密探组的一员,而且还算是吕布特别安插在密探组里的,当然这点贾诩恐怕也清楚,但他什么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在吕布撤兵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被安排在前边领着斥候大队侦查情况,现在突然出现求见,不用问也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了。
吕布保持镇定,让凌刑先进来说话,但心中却有些沉。
凌刑走进来吕布还能够看得到他脸上的阴霾,吕布跟着心中更是一沉,待凌刑行礼之后也不客套赶紧问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不只是吕布,此时帐内的贾诩、张辽、良乐等人也都紧紧望着凌刑,后者被这样关注,倒也没有显得拘谨,毕竟如果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贾诩地密探组他又怎么可能进得去。
凌刑的话不多,但是言简而意赅,这里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用担心被谁偷听去,他先是拱手道了一声“温侯”,然后立刻回答吕布的问题道:“根据咱们手下密探来报,在咱们前方十里之外,发现了麴义的人马……”
他刚说到一半,吕布便倏然站了起来,沉声道:“麴义的人马,跑到咱们前头去了?”
他们是往西撤的,他们的前方自然也是在西边,现在所处是在井陉,也即是说,麴义已经到了井陉以西。
按理说,若论及对于河北、冀州地形的熟悉,吕布军中没有一个人比得过敌军,很多时候过江龙之所以压不过地头蛇,地利所带来的优势要占据很大一部分因素,而现在就是如此,所以对于麴义领军追击却是先绕到了自己的前头去,吕布并不感到奇怪,。
但由此想到的一个可能却令他心头沉重,之前在真定那一战彼此虽然打得激烈,其实还都是有所保留的,似乎都默契地维持着一个度,彼此都不轻易越过,否则双方都不可能就那么全身而退,如果说麴义当时那样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免公孙瓒、韩馥那儿出漏子的话,现在怎么反倒变成了“穷追不舍”、堵人去路好像要决一死战的样儿了。
毕竟吕布都已经做出了示弱一般的往西撤兵,似乎是在与麴义一战讨不了好之后就准备要打道回府的低姿态,麴义总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如果袁绍找麴义来这里只是为了牵制吕布的话,那他在之前就算已经达成目的了,可若真是那样应该更是巴不得吕布就此领兵回并州,一来他可以宣扬是他击退了吕布壮壮声势,二来免得吕布留在这里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但偏偏如今却是绕到了吕布军的退路之上——毕竟吕布这一次在井陉安营扎寨不过一日,谁也不能说他不会在后撤,而麴义摆明了一副不想要让吕布轻易回去的姿态,这意图似乎很明显了,吕布所疑惑的是,他难道就不怕这样子会逼得吕布干脆放弃回路跑回去在冀州先搅乱一番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