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喜爱甚至远超过了那几个心腹谋士,此时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才道:“不俊可猜到了吾此次召你来,为的是什么?”
文丑想了想,苦笑道:“主公的心思,哪里是丑能够猜得出来的,丑愚钝,还请主公、明陈于案……”
这既是他的心里话,也有点儿拍马屁的意思,不过直率武人的马屁,总是更能让人受用,袁绍显然也逃不过这条“法则”,所以就见他眉开眼笑,在一阵“哈哈”声中爽朗道:“不俊啊,吾看你这不是猜不出来,而是连想都懒得想啊……好吧,吾便明说了,此次召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对公孙瓒战事可以开始,尔即日就可以准备领兵出征了;顺便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嘱咐好你。”
文丑精神一震,急不可耐道:“还请主公吩咐……”
袁绍脸色一衽,沉声道:“首先此次出征吾要你每日晨午晚三次每次一信派人来通报进程,而有新的命令,吾会即刻派人告知,可能做到?”
文丑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点头应道:“喏。”
袁绍脸上露出笑意,继续道:“其次吾需要你北上的时候,率兵从清河国绕过去……”
按说从魏郡北上,最近的当然是直线道路,也就是经过巨鹿郡、中山国入幽州,可这两地都是韩馥的地盘,虽说这一次讨伐公孙瓒,袁绍与韩馥是盟友,但那不过限于战时,若是袁绍的大军就这么大张旗鼓从韩馥地面上经过,也是与挑衅无疑,在这个时候袁绍也不会愿意轻易触怒韩馥,反正对付他也不急在这一时,让他多蹦跶会儿也没事。
而除了直线道路不通之外,其实若是从西边这头经赵国、常山国入幽州,正好进入代郡,距离也不会远多少,所以听到这里文丑眼神一凝,心中满是不解迟疑,旋即就低声问了出来:“这……主公的意思是……”
袁绍冷冽一笑,望着西北方向,那是吕布所在的方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杀机,似乎又回想起了雒阳大火的那个夜晚,自己家族的大劫难,他几乎是一字字吐露道:“公孙瓒处境艰难,蹦跶不了几天了,他不足为虑,倒是这吕奉先,不仅与吾有大仇,还杀了颜良,吾之上将、尔之义兄,实在是罪无可恕,可为何还要先放着这吕奉先,继续讨伐必死无疑的公孙瓒——你心里可是这么想的?”
文丑其实心里藏了什么心思袁绍一清二楚,换做是他可能也会这么想,从赵国入常山国,“顺便”和麴义一起合作将吕布解决了,再去处理公孙瓒的事情也是一样地,这样还是一举两得,又何必要绕远路呢?
“不敢……”不过面对袁绍的质问文丑还是赶紧惶恐表态,好像生怕袁绍就认定了他一样。
袁绍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吾看你不是不敢,而是不甘,咱们都是普通人,不俊的心思吾也能理解一些,其实不只是你,对于这吕布吾也真是欲杀之而后快,也不想要留他在世上多活一日。但吾希望不俊你能够明白,为人做事,往往都是要先易后难,打仗也是如此。这吕奉先哪怕对他再仇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厉害,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吾也不敢说就能一下除掉了他,而若是不能一劳永逸留下祸根,那才是恨事。更何况不俊能够保证,在咱们专心对付吕布之时,公孙瓒与韩馥这两边不会突然起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