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只会放在自己心里,看着王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心中莫名舒了口气,再偷偷看了吕布一眼,这一次却正好是吕布刚好也在向她看过来,却不再是眼睛的余光而是正视着,两人那样对视一眼,只是一瞬间,貂蝉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几乎都忘了要喘息。
各自收回目光,貂蝉埋下头去,吕布却又对王允笑着说道:“王司徒,看来这一回是奉先人轻率了,扰乱了司徒门庭,这番得罪还望司徒不要与我这没心眼儿的见怪。”
王允淡淡道:“奉先英雄人物,意气风发自然随意行事,只是董相国那边,恐怕奉先得想一个交代啊……”
刚刚还是笑着的吕布一听王允提到董卓,脸sè顿时就yīn沉下来,这也很符合他现在应有的心境,对董卓简直要恨之入骨了,这可不只是平常的欺压之仇,还险些有夺妻之恨,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有了,吕布恨恨道:“原本布还念着他与我所谓义父子之谊,可如今看来却是布一直以来一厢情愿了。呵,敢问可有敢夺自己义子女人的义父?”
王允面sè也微沉,良久才叹息一声,看着吕布道:“奉先,如今那董卓势大,正如我上次所说,虽然这么些rì子以来我也积蓄了一定的力量,但比之那如rì中天的董卓来说,还是不够啊……”看到吕布皱了皱眉似乎对他这么说有些不满,他赶紧又道:“董卓手下的西凉铁骑冠绝天下,即便是奉先的并州骑兵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如今董卓更掌握了禁卫军jīng锐,还有关中、颍川等地的驻军力量,若在这洛阳之内没有办法迅速摆平他,只是僵持着迟早会被他里外夹击攻破,所以如果真要动手,必得要一击而中。”
吕布道:“可我看上次荀司空,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允似乎也有些无奈,苦笑道:“慈明此人xìng子还是刚烈了些,偏偏许多人都同意他的想法,认为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不管怎么样,若真要有动作,必然也是需要奉先的鼎力相助。”
这也算是旧话重提,上一次王允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吕布却没有爽快答应,但吕布这一次和上次的遮遮掩掩却完全不同,一摆手尽显出他的豪气道:“司徒但有吩咐,布在所不辞,某也受够了这样不由自主的感觉……”
王允这时看了貂蝉一眼,又道:“貂蝉之事就这么过去吧,幸而奉先还没有真的下聘,如今小女恐怕也是配不上奉先了。”
哪知道吕布却突然站了起来,沉声道:“貂蝉已经是某吕奉先的女人,他董卓想要就来亲自找我,放心貂蝉这几rì还是先在司徒这里住着,待奉先那边安排完毕,必来风光大聘,不叫司徒落人口舌。”说是这样说,其实是因为他心里面的疙瘩还没有消除,现在要是将貂蝉领回去说不定会暴露出些什么来,而且他也相信董卓短时间不会来司徒府,貂蝉在这里还是“安全”地,至少没机会给他戴绿帽子,有什么事情王允也会看着,他不用太担心,所以才有如此一说。
可在王允和貂蝉看来,现在的吕布就好像真是一个怒气上涌不可遏制的人,完全被王允牵着鼻子走,说要和董卓对着干就和董卓对着干,似乎从来没思考过其中的利弊。
对此王允满意的笑了,笑得额角皱纹尽显,至于是真笑假笑吕布看不出来,反正他假笑都像是真笑,让人不由的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奥斯卡级别”演技实力派啊!
不过看起来自己也不差,吕布心里旋即又想到。
现在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就是在互相“飙戏”、互相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