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戏略叹息一声,自嘲道:“说起来倒是略俗气了,也罢、那就在此助你一回。”说完,他直面对方,沉声道:“你尚不知,我前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吧?”
“除了洛阳城中,还能有何去处?”
“那你可知我去干嘛?”
“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
“洛阳城中暗流涌动,王子师那些人都是老狐狸,藏得深,且身居高位、声望非凡,寻常不可轻动,唯有你孑然一身,妄想以一己之力搅动着豫州风云,我料他们必拿你先开刀,小隐隐于野,你这处看似安全,恐怕早被人注意,今日来见你之前,我尚在城中,便见城门调遣频繁,恐不利于你,如今之计,唯你先走,不必多言!”
戏略说得又快又急,对方却全然明了了他的想法,他愣了一下,浅笑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除了第一日你皆不见踪影……”说着他突然长身而起,指向了院外绑在矮树边的三匹骏马,道:“也无怪乎你今日还多带了一匹马来,哪一匹是我地?”
对这家伙这样突然的变化,戏略这个了解他的人都多少有些受不了,更别说许褚了,方才说的那么义正词严要留下来干嘛干嘛地,难道都是假地?
好吧,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戏略这时候也站起身来,冲着他道:“你随仲康先走,咱们分开跑……”
那文士本来很平静,听到这话却也不免吃了一惊,看着戏略沉凝道:“这怎么使得,若是如此,志才你怎么办?”
许褚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看着戏略眼神分明也是不想随便走开,虽然他早就知道了戏略这个计划,倒不是不想保护那人,只是在他心里戏略的安危无疑要比眼前这青年重要得多了。
戏略一拂衣袖飒然笑道:“你我相交不是一日两日了,还不知道我的手段?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们抓了去,那我戏志才可真是白活这一遭了。”
许褚似乎还有些不情不愿,文士却跟着一笑,点头赞同道:“也是,这点我倒信你;虽然你的课业从未胜过我……”
戏略有些哭笑不得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终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三人都来到了院外,而后那文士就和许褚一前一后走到了树旁马前,许褚还特别指出了给文士的那匹马,虽然不好相马,他却也能够看出此马不凡,至少在这三匹中独领风骚,而后只打了一声招呼,两人都上了马,随着两声“驾”,便即飞驰起来,身影少顷便越离越远、越变越小。
看着他们走远了,戏略将另一匹马系在树上的缰绳解开,而后猛地一拍马屁股,吃痛之下那马差点向他倒踹过来,若非他躲得快还真不好说,而后马儿就如他所想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戏略见此微微一笑,突然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周围,咧了咧嘴,突然蹲下身来,右手在地上随便抓了把土,竟然就抹到了脸上去,还有身上的衣衫,也被抹脏,最后干脆撕扯下了几条,然后站起身来,望着周围经过来去穿梭的人迹,大多和他外形仿佛,他就走起来,走没多久,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这么一来戏略就从原本和周围格格不入,变成了彻底融入了其中的不起眼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