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从外边听到里面的动静。见到爱莎出来,他也是迫不及待地就上前问道……这份关心,说真的是有些不太正常了哦?
他喜欢上了那个女孩?不太像啊。
“没问题,我已经帮她去除掉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了。”爱莎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你好像关心地有些过头了吧?”
“……”
“需要我帮你也顺便一起根治一下吗?”
男子闻言大惊,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若不是扶住了楼梯的栏杆,险些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爱莎的话语刺中了他的软肋,让他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的确如同爱莎所言,在他的身体里,同样有着那种束缚着他自由的限制!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都已经成功地帮助那个女孩取出了病根,自然能看得出来,你的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东西咯?”
本来爱莎还是没有注意到的,奈何她已经亲自被那种扭曲的“虫子”钻进过了血肉,经历过了 这个,同样的气息在爱莎面前已经基本上藏不住马脚了。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也是同样发现了那种红色的“虫子”的踪迹。
也即是说,这个男人,同样也是被那架泥塘很深的会所的家伙,所控制着的人。隔着三条街都有他们的人,几乎可以想象,整个街区,说不定都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了吧?若是爱莎这次手里没有握着这么一张王牌,估摸着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回头去报告自己的行踪了。
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需要被这种强硬手段控制的人,都不会是死心塌地的死忠分子,能调动他们积极性的,也不过就是对于瘾性发作的恐惧而已。如果没有这么一座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这些人还会给对方卖命吗?
别闹了,没有了这些个限制,他们恨不得弄死那群把他们当成猪牛马操使的家伙呢!
“请务必帮我!”
这要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去报告。而是守在这里等待结果的根本原因——如果这名少女真的有能力去除掉这种堪称无解的“毒”,根本不用多想,就该知道往哪里站队了!
如果说。因为脱离了控制,而被发现,最后被杀死了,又该如何?对此,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能够脱离这种日日夜夜压在眼前的折磨,就算是死了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了!最起码能安安稳稳地过个几天安宁日子了!
“现在不行。”
爱莎回绝了对方的请求。
“刚才为了给那孩子治疗,我受了点伤。我想找个更加稳妥一些的办法。不过你不用着急,根源我依旧保存着,稍稍调查研究下。估计不用多久就能摸清楚它的性质。”
爱莎拿出了保存着那条红色的“虫子”的瓶子,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
看着瓶子里的那条面目狰狞的红色蠕虫,男子感到自己的胃部一阵翻腾——在自己身体里的,就是这么个恶心的虫子?就是这条虫子让自己每次发作的时候生不如死?
“就是这个……东西?”
男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爱莎看到他的反应。也是乐得不去提醒他,这只是由能量幻化出来的东西,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蠕虫。毕竟,看到对方这幅如同吃翔一般的表情,还是很喜感的。
“那,那你尽快找到稳妥的方法,我……我失陪了先。”
男人捂着自己的嘴和肚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爱莎看到。他前往的方向,似乎是洗手间来着啊。果然是打算吐吗?
管他呢,只要他不要一时脑袋被夹,选择继续去通风报信就行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他一定会后悔的——因为实际上,爱莎也根本不怕他找来人抓捕自己嘛!
……
“感觉好些了嘛?”
再次回到房间里,爱莎看到,女孩的神情似乎已经是缓和了不少。尽管眼角依旧带着泪痕,眼眶依旧是有些红肿,但女孩的表情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峻和倔强。
“刚才只是主人格冒出来了而已,没问题。”
……该说死丫头嘴硬吗?
明明被那种“瘾”坑害最深的就是你自己,这个时候倒是把本体给拖出来挡箭了,之前不还是死命地想要遮掩她的存在?
“是是是,刚才那是不懂事的主人格的锅……”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才不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别这样,越描越黑啊你懂不懂,少女?
爱莎也懒得和傲娇劲发作的少女纠结,走到床边,右手发出了微微的蓝色亮光,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在做什么!”
“帮助你调理一下身体……当初受了不少的苦吧?女孩子最重要的地方,情况可不是很好呢。”
这名少女的性格和行事变得偏激起来,说真的也没法直接都推倒她的身上。爱莎发现,这个女孩的身体,似乎早就经受过了非常过分的对待和折磨,身体里早就留下了相当深的旧伤和隐患。
她本就是个样貌甜美的少女,在那种地方会遭受到何种对待,其实,真的不需要去过多的深究了。
“……我迟早要杀了那群魂淡。”
主人格没有了后来的那些记忆,甚至在沉睡中,还在不断尝试着遗忘她所经历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可是对于后来诞生的副人格,这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却是一脉相承了下来。主人格那时候遭受的折磨,她所经历的痛苦,一点点都挤压在心头。
只不过,之前的她,已经早就麻木了。而当爱莎为她除去了萦绕在心头的梦魇后,这些积压在心头的仇恨,一起爆发了出来。
“改讨还的,他们必定会加倍奉还的!”
女孩的能力还是很可怕的,应用得当的话,对于任何人都是非常危险的存在。所谓的自作自受也就是指这样的情况了吧?人类可以把狼驯化成狗,狗不会变回当初那种充满野性的是后续,可是“人”,却是不一样的。
那些人做出了那般行径,终有一天是会体验到深陷狼口的绝望的——那个时间,恐怕也不会很远了。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的本体,是怎么落入了那些人的手上的?”
“……不清楚。应该说,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莫名其妙地,就被植入了一种效果极为强烈的致瘾的东西。不但时不时就会发作,而且,我还没法对那些人动手——就好像,有东西控制住了我的精神,让我的身体无法响应对他们的恶意。我要是动了想要杀死他们的念头,手脚压根就不会有反应,反而会激化那种瘾的发作频率。”
连精神意识也能够控制吗?也可以影响吗?
“现在你不受影响吗?”
“基本上没有什么异常。”
爱莎拿出了瓶子,将其中自己的血液析出,使其重新恢复了透明无色的能量态,然后她拿到了女孩的面前。
“试着滴进去一两滴血。”
尽管有些奇怪,女孩还是照做了。而瓶子里的变化,也是当即有些恶心到了女孩。
“你现在试试看,对那些迫害你的家伙产生杀意,还会受到影响吗?”
“没以前那么严重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大致,处于能挥刀,但是准确度和力量会比较差的程度?对了,这个东西……就是一直让我痛苦不堪的罪魁祸首?”
“是啊,就是它没错。”
爱莎大致已经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