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刀毙命。伤在咽喉。”
“难道唐家不知道?”
“知道。”孙燮道,“虽然知道,却因为凶器是我这妻弟房中所有,因此才被唐家认为是其所杀。”
杨肃皱了下眉头。
……
长缨去黄绩周梁处转了两圈,不过月余的工夫,两人已经熟络了手头事务,长缨看看他们案头,也分类别理得整整齐齐。
又转去凌述房里坐了坐,凌述如今在赵至程手下当副指挥使,与其余四个副指挥共享一间公事房。
那几个都是原来衙门里的人,政务甚熟,凌述虽然气盛,但总的来说还是虚心。
他是凌家老小,不用说以往被父母骄惯,长缨觉得凌渊把他放在这里,是个不错的决定。
杨肃与孙燮道别,而后就夹着公文到了沈家。
进门就见着长缨坐在前院树下写字,走过去一摸她的肩膀,竟是凉的,又除下披风覆在她身上:“怎么在这里吹风?”
“这不叫吹风,叫晒太阳。”长缨停笔道,“梁凤说我不能天天蹲屋里,得多晒晒太阳有益筋骨。”
杨肃便哦了一声,蹲了下来。
他身后立着的一大群威武雄壮的侍卫,没料到素日在权贵高官间往来自如的他竟突然在这个三品女将面前矮下身段,连忙也齐刷刷单膝跪下来。
这浩荡阵势把端茶来的小丫鬟都吓得手抖。
杨肃瞧着眼生,道:“哪来的?”
“新添的。”长缨冲这丫鬟看了眼,盈碧连忙上前把人带下,训斥去了。
长缨道:“紫缃她们得侍候我,家里人手不够了,添了几个人。”
杨肃这才想起自己已有段时间没来了。
他把侍卫们挥退,来看她腿上伤口。
梁凤用药用的好,她伤口都没落下了不起的疤痕,再养养也许只剩下些许痕迹了,轻的地方又或者可以消除。
再看她脸庞,白了很多,也圆润了些。
便又道:“听说今日去过衙署了?着什么急?往后的事情有我这爷们儿在,如今惜之也帮我了,我这边不至于让你再拼命。”
“就算不拼命,那也是我的差事。”长缨说。“更何况,我也想早点好起来。
“我总觉得,害我的那个人既然怕我拿着他的把柄,不惜暗杀我,那么我回了京师,他肯定更加不放心。”
“那也不用这么急。”
杨肃望着她,随后把她裤管放下来,坐上椅子,而后忽然又想起什么,伸手自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是盒蔻丹。
“早前在宫里拿的。”杨肃让泛珠取来染指甲的工具,“前两日进宫,宫里娘娘刚好在父皇宫里翻这一季的胭脂花粉单子,我跟她讨的。
“一直想着拿过来,也没得空,揣在身上呢。是霍家采办的,应该不差。我帮你染染。”
长缨可不相信他能这干活儿,但也赏面伸出手指:“王爷去见过孙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