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蔚收了他们的钱,既是他们都已经试过,也没理由不出面。
这件事盈丰号得罪沈长缨应该不可能,他们没那个胆。
不过沈长缨此时不在南康卫,却兴师动众到了这里,且还偏挑了这两条船,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他一时摸不清深浅,打听到沈长缨在差房,便行过来让人去通报。
哪知道人家道:“我们将军这会儿在会客,刘大人有事还请回头再来。”
刘蔚皱着眉头:“见谁?”
周梁皮笑肉不笑:“这就不便跟大人说了。”
刘蔚明知他在推托,却也无可奈何。
正准备要走,屋里却有笑声透过窗户传出来:“快给你们姑娘上茶,她这着棋也下得太刁了!
“对了,再去码头买些糟鸭信糟凤爪什么的过来,这码头还不知得忙到什么时候呢,得先弄点吃的来祭祭五脏庙才成!”
这声音又清脆又透着慵懒,清清晰晰地传进耳里。
刘蔚忽然想起先前主事说谭绍的女儿跟着沈长缨在一起,听这话里的意思,合着沈长缨会的就是谭小姐这个“客人”?
她们两家同住一条巷子,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算哪门子的会客!
刘蔚心里恼火,却不明她一个小小卫所副千户为何要跟他过不去?
他走回码头,与等候在此的小吏道:“去水师营找吴把总,让他带人来把码头的官兵驱散!”
紫缃买了鸭掌鸭信回来,长缨和谭姝音已经下完两局。
周梁进来道:“刘蔚让水师营的过来驱赶咱们了!来了有一两百人,人数跟咱们的差不多!”
盘腿坐着的长缨拈了颗子,找了个地方落下:“让五爷带着屯两里外的兵添上去!”
周梁道了是,出去了。
船上主事再找到刘蔚的时候,刘蔚已经在公事房里来回踱起了圈。
“现如今怎么办?!”
一个压根就摸不着头脑的事件,如今南康卫已经调集了两三百人马围堵,船是商船,他们求的也只是几个银子,眼下这阵仗,如何不着急?
要比人头,无论如何也是拼不过南康卫的。
刘蔚早已经收到消息,眼下听他催促,不禁更加心乱如麻!
这船要是走不了,耽误了装卸货,盈丰号便得赔银子。这钱可不会是什么小数目,商人谋利,关乎钱的事情哪里会轻易认栽?
而他收了他们这么多年的供奉,到了眼下这关键时刻,不光是有损他脸面的事,且还必须要担责!
主事上前道:“其实在下很是不解,南康卫这找出来的理由分明就是站不住脚的,我们正经行商,怎么可能会去盗他们的船料?
“眼下他们围堵着我们,又不曾有别的动作,这到底是我们得罪了南康卫,还是大人得罪了南康卫?”
这话恰恰就问中了刘蔚心事。
纵然先前他不明白沈长缨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何故,到了此刻,他怎么着也有数了,除去他昨日跟她抢码头,还有便是苏馨容来跟他打听她底细的事。
抢码头他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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