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稍微打听,就打听到了。
“小燕姑娘,文昌先生的家在杏花村村尾,屋前有一片紫竹林。”
“君子爱竹,龙五,你应该没打听错。”
燕小四牵起枣红马,大摇大摆的准备进村,刚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脚步,扭头问龙五:“龙五,咱们这时候登门会不会撞上人家吃午饭,会不会不太好。”
龙五心道:您才意识到吗。
燕小四手托下巴想了想,道:“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万一那位文昌先生不是传言那般清高冷漠呢,万一他大发善心请我们吃午饭呢。”
龙五无可奈何,只好厚着脸皮跟着她走到文家。
燕小四以为文家宅子外面会很冷清,隐士的居所大多都是这样的,可她跟龙五赶到后看到的场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文家宅院外面十分热闹,有大概二三十个杏花村的村民围堵在大门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一个个翘首紧张的看向文家宅子里面。
“啊,啊!”
时不时的,有女人的惨叫声从文家宅子里面传出来。
龙五道:“怎么会有女人的惨叫声从文家宅子里面传出来,难道有人受伤了?”
燕小四仔细听了听,摇头道:“不像,那女人叫得如此撕心裂肺,倒有些像在生孩子,龙五,你上去找个人打听一番。”
“是。”
龙五将自己的马跟燕小四的枣红马拴好,然后找人打听文家的情况。
“这位大哥,里面发生了何事?”
“听不出来吗,在生孩子。”
龙五又问了几句,回到燕小四的身边,低声道:“小燕姑娘,你猜得没错,里面确实是在生孩子,那个生孩子的女人是文昌先生的儿媳妇,据说难产,已经一天一夜,换了好几个稳婆了,孩子还没能落下来。”
“啊,好痛啊,我不生了。”
女人的惨叫声再一次传来,十分沙哑,十分虚弱。
生了一天一夜了,孩子还没落地,可能是胎位不正,胎儿巨大,或者是脐带绕颈多周,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产妇跟孩子都很危险。
燕小四走进人群,拼命的挤到文家大门口。
“都一天一夜了,少夫人怎么还没能将孩子生下来。”
“少夫人还好吗?”
“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等在门口的村民个个面色焦急,若不是两名文家的家丁拦在门口,恐怕都冲进去了。
村民们嚷嚷着要进去看少夫人,其中一名家丁一脸感激的开口:“多谢大家关心少夫人,只是少夫人现在难产,府中很乱,实在不方便让大家进去,等少夫人将小公子顺利生下来,老爷跟少爷会请大家进来喝茶吃酒的。”
“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晕过去了。”
负责接生的稳婆忽然冲到门口,焦急的对着文家父子俩大喊。
“文老爷,文少爷,少夫人脱力晕死过去了,老婆子我实在无能为力,请二位另请高明吧。”
文家父子俩脸色苍白,文昌先生身子晃了晃,扶着拐杖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