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走过去,往板车上一坐,问道:“大壮哥,咱们回去吧。”
“好勒。”
等她们一家五口坐上车,田大壮扬了扬手里的鞭子,赶着牛车准备出大兴镇。
沿着成衣铺所在的这条街出大兴镇,正好要经过济仁堂。
牛车经过济仁堂时,燕小四发现,今日堵在济仁堂外面的百姓尤其多,场面闹哄哄的。
她往济仁堂那边瞧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季节交替,生病的人比较多?”
话音刚一落,就看见三个腰上挂着大刀的捕快,骑马朝济仁堂飞奔而来。
目光在三名气势汹汹的捕快身上一扫,她立马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心里暗暗的猜测着。
难道是济仁堂出事了?
“散开,快散开,捕快办案。”
为首的那名捕快提刀大声一喊,原本堵在济仁堂门口的百姓顿时如潮水一般,分散至两边。
腾出一条通往济仁堂里面的大道来。
三名气势汹汹的捕快下马,带刀冲了进去。
“你们济仁堂乱开药,害死了我的夫君,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就跟你们拼了,嗷嗷嗷......”
燕小四坐在牛车上,看见一名披麻戴孝的妇人跪在济仁堂的大堂门口处,嗷嗷大哭,妇人的身边摆放着一具看上去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捕快冲进去,那嗷嗷大哭的妇人,立马将眼泪一收,再将身子一侧,跪在三名捕快的面前。
“三位官爷,您们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为首的捕快往那尸体上瞧了一眼,板着脸问妇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妇人以袖擦泪,抽泣着回道:“五日前,民妇的相公被风寒入侵,咳嗽不止,就到济仁堂来看大夫抓药,岂料,抓了药回去,煎好刚服用,民妇的相公的咳嗽症状不但没有
好转,反而咳嗽得更加严重,今儿个一早,民妇煎好了药,送去房间,发现相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民妇以为相公还在睡,就伸手去推他,才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
说到此处,妇人又开始嗷嗷大哭。
“三位官爷啊,一定是济仁堂的庸医害死了我家相公,请三位官爷一定要为我家相公做主啊,民妇求你们了。”为首的捕快听了事情的经过,扭过头,目光在济仁堂一干人员身上扫过,沉声问:“你们之中,谁是济仁堂的掌柜的?现在发生了命案,这位妇人指认是你们济仁堂害了她
的相公,我们必须将掌柜的带回县衙府问话,让县太爷断案。”
济仁堂的掌柜白敬业今日在场,听到这话,心口一紧。
“三位官爷,白某就是这济仁堂的掌柜的。”
为首的捕快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那就请白掌柜现在跟我们去一趟县衙府。”
白敬业朝三位捕快拱了拱手。
“白某肯定是要配合三位官爷办案的,不过,再去县衙府之前,白某能不能先问一问这妇人一句话?”
“嗯。”看见为首的捕快点头,白敬业将目光移到那妇人的身上,问道:“你可还记得,是哪一位大夫给你的相公开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