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看着四个男人洗澡。
其中一颗人头扎了一个猛子,很快游到了燕小四的面前,然后对着燕小四挥手:“小四,你真的不下来吗,这水可凉快了。”
“燕小四,你说你是不是丁丁小啊,要么不敢与我们一起下河,要么下河还穿着衣服。”
燕小四还没回答田大壮,陈二河抢先一步开了口。
陈大河,陈三河听了陈二河的话,顿时都嘲笑燕小四。
陈三河故意在水里扎了两个猛子,然后充满的挑衅的对燕小四说:“燕小四,你是不是还没长毛,所以不好意思脱了衣服下水?”
“肯定是这样的。”
陈大河在水中哈哈的嘲笑,“瞧她小胳膊小腿的,像个娘们,肯定是没长毛。”
“陈大河,陈二河,陈三河,你们兄弟仨还要不要脸呢,兄弟仨欺负小四一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田大壮很看不惯陈家三兄弟欺负燕小四,顿时就怒了。
燕小四嘴里叼着一根干枯的狗尾巴草,坐在堤坝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很不在意陈家三兄弟说的话。
瞧田大壮怒发冲冠要为她出头,她懒洋洋的开口阻止:“大壮哥,狗咬了你一口,你会不会咬回去?”
田大壮摇头:“不会,我是人,哪能跟狗一般见识。”
“呸!”
燕小四将嘴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对嘛,咱们是人,不必与三只畜生计较,有失身份。”
陈家三兄弟先前没听明白燕小四的话,此刻终于搞明白,合着燕小四与田大壮是在阴阳怪气的骂他们三兄弟是狗。
田大壮反应过来,看着燕小四忍俊不禁的抽了抽嘴角,心里越发的佩服燕小四。
小四不仅医术了得,还牙尖嘴利,几句话就将陈家三兄弟比作了狗,这损人的功夫,放眼芍药村怕是无人能及。
陈大河从水里伸出手来,怒指着燕小四:“燕小四,你这小混蛋骂谁呢?”燕小四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空,然后懒懒的回答陈大河:“哦,我刚才在骂狗呢,陈大河,我骂狗,你生什么气,难道你们兄弟仨跟狗是
亲戚?”
“......你。”
陈大河气得翻白眼。
“燕小四,我看你这小混蛋是活腻了。”
看见陈大河被燕小四气得翻白眼,陈二河,陈三河立刻往岸上游,就要上岸修理燕小四。
田大壮生怕燕小四吃亏,心急的朝着燕小四大喊:“小四,赶紧跑。”
燕小四一动不动的站在堤坝上,垂下眼帘来,藐视的瞧了一眼陈二河跟陈三河,懒懒的说道:“我听说,银环蛇晚上可能会下河捉鱼吃。”
她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正漂浮在陈三河身边的一根弯曲的干树枝。
那根树枝有小孩手臂粗细,弯弯曲曲的,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一晃一晃的,很象一条蛇。
“陈三河,快看你的右边。”她坏坏的笑着,刻意的提醒了陈三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