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明隽来后院拿东西,赶紧从炕上下来,说:“我在厨房煮了绿豆汤,明隽呀,你们
去喝几碗,这么热的天,可别中暑了。”杜明隽答应一声,拿着培茵的水壶就去了前院,水壶里是杜明隽给培茵准备的汽水,早上带过来的时候还是冰冰凉的,培茵的水壶是杜明隽拜托自己的小姨从国外带过来的,为的就是培茵出门在外能喝点热乎的水,夏天的时候用这个盛冰过的汽水也能凉一阵子,杜明隽姥姥家里有冰箱,汽水冰过之后杜明隽就用这个水壶盛着拿到这边来,早上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培茵还找了一个小被子把水壶包起来,说回来的时候保准汽水还冰冰凉的,果然,杜明隽从小杯子把水壶拿出来,水壶的表面接着就有了一
层水珠,水壶还是冰冰凉的。
杜明隽把水壶拿到前院,看到培茵已经把买的东西都归类好了,床上的铺盖,生活用品,两个大大的红脸盆里盛的满满的,有镜子梳子肥皂盒,还有两块香皂。齐向南说:“结婚就是这样啊,得好好的准备,我们结婚的时候因为年龄比较大了,是一毕业就结婚的,我跟我对象俩人除了要忙活着毕业考试,还得准备结婚的东西,我妈给我们俩开单子,我们俩就去自己买,我说时间紧张让我妈给我买的, 我妈说东西是我们自己用的,自己去买的用着合心意,培田,你现在多幸福啊,这么多人帮着你
置办东西呢。”
培田说:“我假期不多啊,原本是请了五天假,这下好了,还得再多请几天,工作那么多,哪里还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东西呀。”
培茵听了, 说:“三哥,你工作放在那里又跑不了,怎么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呀,我们得学会去享受工作带来的成就感,但是还得享受生活的舒适感啊。”培田说:“哎,你的论调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我们被时代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有机会了,可不得争分夺秒的去工作呀,要不然,那些追不回来的时间不就白白的浪
费了吗?”培茵知道跟培田有代沟,不光是跟培田,就是跟这整个时代的人都有代沟,叹了口气,跟培田是争论不出什么来的,就想着把那两个红脸盆放到培田的屋子里,下午还得
打扫房间呢,哪里又那么多的精力去跟培田谈论这些大道理呀。
杜明隽见了,赶紧把手里的水壶递到培茵的手里,说:“你歇一歇,我把东西放到三哥的屋子里去。”
培茵扭开水壶的盖子,喝了一口,冰冰凉的汽水一下子就带走了满身的暑气,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舒坦,不由得眯起眼睛,说:“真爽快啊。”
齐向南看到培茵的水壶,说:“这个水壶不是国内买的吧?”
培茵又喝了一口,说:“对啊,杜明隽让他小姨帮我捎回来的。”齐向南看了看端着东西往后院走的杜明隽,又看了看一脸郁卒的弟弟,心里叹了口气,那个水壶齐向南听别人说起过,保温性能很好,不为了东西的价值,就为了杜明隽的这份心,自己的弟弟就没一点的可能,自己这个弟弟呀,从小就是家里最小的,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但是让他像杜明隽一样事事都能为培茵这样考虑打算体贴,那是
绝无可能的,自己的弟弟比较适合找一个能事事都为他考虑打算体贴的。齐向南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带着齐征走了,培茵去看了看准备给培田当新房的后院东厢房,盘算着下午从哪里着手,杜明隽拉着培茵到后院的凉亭里,这个时候草木葱茏
,小小的凉亭掩映在一片的花木之间,远远地只看到一个小小的尖顶。
凉亭里很凉快,培茵坐在凉亭边上的木椅上,说:“结婚这么累人呀,唉,怪不得我三哥不愿意大操大办呢。”
杜明隽看看越长越柔美的培茵,因为常年浸润书香之中,柔美中带着一身的书卷味道,越看越想看,越品越有味道,想到齐征的眼神,杜明隽的目光又暗了暗。
清了清喉咙,杜明隽说:“培茵,你什么时候认识齐征的?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呀。”培茵听杜明隽这么问,心里“呼”的一下微微的提了起来,说:“这不是白桦还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呢吗,前些日子带着我去吃饭,谁知道是一场相亲宴,我可是当场就拒绝了,明隽你放心,我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给齐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