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梁夕心里再次有了取笑他一番的念头,伸手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支笔尖分叉的毛笔,还有一张皱巴巴的草纸——随身带着纸笔是梁夕的习惯,就算是在那森林里迷路,梁夕都没把它们给丢了。
把干燥的笔尖在嘴里舔了舔,梁夕刷刷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对着夕阳看了看,啧啧赞道:“一张普通的纸因为我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如此光彩夺目,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看那好像是鸡爪一样爬过的字迹,孙大勇和那个弟子齐齐恶寒。
梁夕啪一下子把草纸拍到孙大勇的手上,因为墨迹未干,孙大勇气急败坏把纸揭下来的时候手上黑乎乎一片,仔细看去还可以辨认出丁香、枸杞的字样,看上去像是一个药方。
梁夕把毛笔揣进怀里对他道:“这是我们梁家祖传的西施受宠丹,你回去每次服三丸,空心温酒送下,保证你坚而强大,夜御十女枪不倒,菊花百战色仍红。”
听他将这西施受宠丹吹得此物本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的模样,就连那个被训斥的弟子也是满眼放光,眼馋地看着孙大勇手里的那张草纸。
梁夕看着他满眼的怜悯:可怜的孩子,看你年纪轻轻不会就被五姑娘掏空了身子吧,也不知道你是多大年纪的时候左右手和你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聊聊这方面的坏处。
被一个新晋弟子道破心事就已经足够让孙大勇这种心理扭曲的人郁闷了,现在更是被梁夕当着别的弟子的面调笑,孙大勇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抓狂的边缘。
感觉到孙大勇像是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蠢蠢欲动,梁夕急忙后退一步:“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想要干什么,殴打新晋弟子,我一定会把这个桥段编成十几二十章在天桥下不分昼夜连说十天十夜,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孙堂主你的恶行。”
梁夕的这番话彻底将孙大勇激怒,他眼珠子一瞪,掌心一番已经握住一把像是擀面杖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上泛出一抹耀眼的白光,孙大勇握着擀面杖咬牙切齿道:“我们天灵山绝对不允许有这种的人渣的存在……”
见他真要对自己下手,梁夕在影语那儿吃过亏之后知道修真者一旦真气聚集起来,凭借自己现在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法抵挡,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不然今儿就真的要倒霉了。
人家是天灵门戒律院的堂主,即使真把自己打伤了,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再说随随便便当炮灰也不是梁大官人的风格。
不等那擀面杖上的光华爆发到最盛,梁夕两腿一蹬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孙大勇的面前,抬着手肘朝他的脑袋撞去。
修真者一般都是靠着真力和法宝来决斗,近身肉搏根本不是他们所擅长的,梁夕绝对是他们之中的异类。
习惯了呼风唤雨真力法宝打斗的孙大勇根本没想过自己还会被人近身,错愕下顿时被梁夕一个漂亮的手肘撞击在太阳穴上。
孙大勇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身子不由咚咚向旁边连退几步,手舞足蹈想要站稳。
梁夕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几步助跑后高高跃起,抬脚狠狠跺在孙大勇的胸口。
孙大勇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难受,大肠都差点从肛门挤出来,上百斤的身子轰然倒地,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
一开始被训斥的那个弟子早就抓着这个机会跑得没影了,而孙大勇的痛呼也吸引来了在这附近徘徊的一些天灵门弟子。
梁夕见状,急忙丢下还在地上还是乌龟一样挣扎的孙大勇,朝着一边的小路奔去,专门挑着岔路跑,闪过一座流水潺潺的假山后突然觉得鼻前飘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还没来得及回味这是什么香味,脑勺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