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军营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名校尉手握剑柄走了过来,远远的打量了一下一行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军营重地。大汉律不经通报接近军营一箭之地者斩,你们不要脑袋了么?”
卫绾上前用马鞭一指这校尉道:“老子是廷尉署总管卫绾,陛下驾到快快搬开路障,让周亚夫出来迎驾。”
那校尉一愣,忽然身后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吼道,谁敢在营门前喧哗,不要命了。”
卫绾喝道:“打开路障,陛下驾到,让周亚夫整军迎驾。”
那将军也是一愣,随即便喝道:“本军并未接到太尉府的勘合,恕不能奉召。”
“大胆,陛下的御驾你敢不迎?”
“对不住了,在这细柳营中只听从大将军号令,若想进营除了太尉府的勘合,便只能是大将军下令。”
“你……”
刘启大马上前,阻拦正要喝骂的卫绾。将随身的印玺递了过去“把这个给他,传朕的口谕让周亚夫出来迎驾。”
“诺。”
卫绾催马上前,双手将刘启的随身小印递给那校尉道:“这是陛下的随身印信,去交给你家大将军,陛下口谕让周亚夫速速出来迎驾。”
校尉不敢怠慢双手接过转身跑了回去,那将军模样的人看了印信之后便打马去了中军帐。
稍倾,整个军营便有了动静。人仰马嘶的乱了半柱香的时间,接着营门缓缓打开鹿角拒马也被搬开,两队盔明甲亮的军卒分列两旁钉子似的站定,手中的长戟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只有头盔上的盔樱随风摇曳。一名身着重甲的将军骑乘着战马行上前来,对着刘启抚胸垂首行了一个军礼。
“周将军恭请銮驾入营。”
卫绾翻身下马,牵着刘启的坐骑走入了细柳营中。
刘启四周望望,整个大营十分的整肃。东南西北四方的高墙大寨,寨角都设有垛楼以备守望,因为雪天昏暗每隔不远还吊着一盏气死风灯。墙下守卫的军士佩刀持枪桩子似的站着。宽敞的大操演场上,一排排军卒持戟而立,纹丝不动。
周亚夫率领手下的将校身着重甲,步迎上前,叉手施礼。
“陛下,臣甲胄在身。请恕臣以军礼参见。”
“周亚夫,你不要太放肆。”卫绾张口斥责道。
“哎,不要这样。周亚夫,你兵带的不错,朕看到了。你的父亲周勃为我汉室立下大功,平定了吕氏谋逆。看来朕今天又要靠你平定霸上军营的哗变了。
霸上军马哗变图谋戕害朕公。着令细柳营军士,前往平叛。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周亚夫愣了一下,偷眼看刘启狼狈的样子心中暗道:这刘仁愿的胆子也太大了些,戕害朕公这是要造反啊。
周亚夫叉手施礼道:“诺。请陛下在臣的军帐内休息,臣这便点兵平叛。”
“对了,叫医官来。御史大夫摔伤了。”
“诺。”
将刘启安置在后帐,周亚夫便来到前帐。
“擂鼓聚将。”
“诺。”
“咚咚咚”一阵紧似一阵的聚将鼓敲响了。
鼓敲三遍,细柳营两万余军卒已经在帐前整队。偌大的校军场静的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场面。
刘启看在眼里,对着缓过神来的晁错道:“这才是军队,才是朕的依靠。霸上那些东西,跟眼前的军队相比就是一群猪。”
晁错刚刚喝了一些热水,精神已经有些恢复。只是门牙掉了两颗,说话有些漏风。
“陛下,预想治军必先择将。狮子统领的绵羊肯定可以战胜绵羊统领的狮子,臣观这周亚夫便是治军的狮子。不过陛下,还是传旨让郅都带领甘泉羽林进驻细柳营比较妥当。”
“国有难找亚夫,国有难找亚夫。”
刘启不断的念叨着文帝在病榻上的两句话。
细柳营的军卒一队队的开了出去,漫天的大雪下的更紧了些,好像要掩盖掉冲天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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