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禽和兽也不同,具体的规定是: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一品、二品绘狮子,三品绘虎,四品绘豹,五品绘熊,六品、七品绘彪,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穿红袍,五品至七品穿青袍,八品和九品穿绿袍。所以,当时“衣冠**”一语是赞语,颇有令人羡慕的味道。只是到了明朝中晚期,宦官专权,政治腐败。文官武将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声名狼藉,老百姓视其为匪盗瘟神,于是,“衣冠**”一语开始有了贬义,老百姓对为非作歹、道德败坏的文武官员称其为“衣冠**”。不过而今尚是明初,这“衣冠**“还是称赞之辞。
“老爷,请喝茶。”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年小厮弯着腰,捧着一个雕画精美的红漆木盘,盘子上是一盏官窑烧造的青花茶盏。小厮捧着这个木盘,来到了这位朝廷五品或是从五品官员的面前,
“去去去,老爷今天没工夫喝茶。”这名官员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其烦躁,三两下就要将这名小厮赶出门去。
“方郎,出了什么事情了。惹得你发了这么大火?”从侧厅走进来了一个上身穿着月白素色绸子衣衫,**一条精工刺绣的桃色裙子,外面套了一件湖蓝色比甲的女子。要是周不疑或是灵霄在场,定能认出此女来,却正是阳武侯府的那位大小姐,薛蘅。
“没什么大事,不过一些琐碎朝政罢了。”虽然满腔的怒火,可薛蘅一出来,这位姓方的从五品官员的火气好似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反倒是不住劝解起薛蘅来,“这些时日小心些,为夫下值时,遇见了你爹,听你爹说,陛下圣谕,要将朱九还有十三太保里面的其他几位,一并锁拿,进京勘问,还让户部减免了陕西布政司一年的税赋。你都没瞧见塞哈智那个鞑官儿高兴地样子,哎…国朝倚重勋贵鞑官,可勋贵家的子弟如今有几个能用的?恐怕日后会步…”忽然他想起来自己这位夫人的父亲就是一位朝中位高权重的勋贵,立马住口。
薛蘅笑着摇了摇头,帮着她的这位少年得志的夫君摘下乌纱帽,又去解下圆领衫上的一个个绳结,“你我夫妻同体,有什么可避讳的?虽然阳武侯府是妾身的娘家,可妾身也知道家里那群子弟是些什么成色。第三代的子弟,也就一个薛剑能当得起用的,依妾身看再这么下去,这些国公府、侯府、伯爵什么的,也都抵不上用场了。再说,你总是这么忧国忧民的,可惜陛下不识人,你这么大的才干,也不过一个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照妾身看,就是尚书阁老什么的,你也做得。”
这位方侍读一边享受着爱人帮自己更衣的温柔,一边说道:“为夫年纪尚轻,少年就身居高位,那是折了福气,古来那些少年得志的,你看哪个得了好下场的?何况朝中那些老臣,也不会坐视为夫年纪轻轻就坐上尚书的位置。当今陛下,仁德宽厚,是古今少见的仁君,虽然不如先帝那般圣明灼照,可多年打理朝政,也颇有心得,要是到了非用你家相公我的时候,自然会超擢的。”
“刚才听见你说陛下下旨要锁拿朱七叔他们进京堪问,除了什么事情了?这般严重?竟然让陛下在这个节骨眼儿动那几位叔叔?”帮着方侍读脱下了官服,薛蘅转身将衣服交给随侍的侍女,又从侍女手上接过来一件内里充塞着一层厚厚棉袄的褡护,帮着方侍读穿上,一边还说:“去叫人熬一碗姜汤,再去把暖炉拿过来,给老爷驱寒。京城的气候真和南京比不得,太冷了。”
“是,夫人”侍女怯怯的应了一声,下去安排了。
“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你爹为你选的那位华山派的大**么?”方侍读摇着头,一副可惜的语气,“这次华山派内讧,元气大伤,本来是朝廷加强对陕西一地控制的的大好时机,就是不下令剿灭华山派,也不能免去陕西一地一年的税赋,坐视华山派恢复元气。如此一来,等日后华山派回过气来,陕西的天下还是我大明朝的么?且不说其他日后华山派报复不报复的,单单说那群江湖草莽什么时候眼睛里面有过法纪纲常?仗着自己一身武技,说杀人就杀人。就这一条就该严加整饬,来个**除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