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就能走完的距离活活走了一个多月。
“不疑,到商县了。”周清玄轻轻地说道。
周不疑脸色一怔,然后慰藉地淡淡一笑道:“快回家了啊。”
“快到家了。“周清玄叹了口气道。
这时候从码头边的茶棚跑过来一人,看样子是华山派弟子的装扮。一边跑一边叫道:“可是掌门回来了?华山派弟子高不成前来迎接。”
“高师侄?”周清玄一皱眉头。“他来做什么?”
周不疑心中暗叫不好,可也不敢明说,便说道:“定是华山出了什么大事了。难道是剑宗的几个师叔?”
“说什么呢?”周清玄瞥了一眼在船后指挥搬运东西的杨不弃、陈不住、魏不宛。周不疑会意,缄口不谈剑宗:“华山定然出了要紧的事情,咱们先赶快赶回华山,有什么事情,让高师弟路上慢慢说。”周清玄想了想,点点头,迎了上去。
“掌门…”高不成正想说黑木崖内乱的事情,却被周清玄一手打断了。“路上慢慢说。”周清玄一边从马棚里牵出马来,一边说道。高不成愣了一下,以为周清玄早就听到了些什么风声,也跟着周清玄去牵马去了。周不疑看着周清玄和高不成一前一后,绝尘而去,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看见周清玄渐渐远去,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装扮了,扯下搭在身上的那块毯子。
“大师兄?”陪侍左右的岳不群奇怪的看着周不疑,不是重伤么?怎么?这就能下地了?
周不疑脸上微微一愣,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受的是内伤,这一个多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地很奇怪么?”见着岳不群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周不疑嘻嘻笑道:“收拾辆马车,咱们抄近路,回华山!”
掌门师伯不在,一切事物就是大师兄说了算,岳不群赶紧找人逃了一辆马车,将骨玉宝鼎放了上去,又在地上放了个凳子。
“不用,我好得差不多了。”周不疑一下子就跳上了车,马车也没有翻转,稳稳地停在了原处,掀开门帘,钻进了车厢。
“大师兄好俊的功夫。”岳不群心中暗道。坐上马车,让马夫赶着车走了。
“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遭,华山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周不疑闭着眼,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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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因为周不疑的谋算,周清玄得知黑木崖内乱这个消息后,虽然紧赶慢赶可他赶回华山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就当周清玄要发出五岳令旗,号召五岳剑派齐聚华山,商议灭魔之事的时候,却传来了嵩山派号召、泰山、恒山两派跟从,纠集北方武林道上的豪杰已经祭旗封禅台,眼看就要出发了。
周清玄得知了这个消息,沉默不语,不过整装待发的华山弟子一一回到了自己自己的住所,继续着往日里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生活,那一张代表五岳盟主无上威权的五岳令旗也锁进了柜子。
又过了一个多月,消息传来。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主导的这次灭魔行动宣告失败。不少北方武林道的豪杰也死在了黑木崖的雄关要隘、机关秘术之下,据闻这次丢在黑木崖下的,足足有八千尸首,日月神教以一教之力,重创了南北武林,让世人都见识到了日月神教的雄厚底蕴,也再次给黑木崖披上了一层血腥、神秘、强势的面纱。
不过日月神教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一连三次重创,几乎耗光了日月神教着二十多年来的所有积蓄,甚至比二十年前十大长老殒命华山思过崖更为凶险。因为这一次,已经没有一个从元末战争走过来的人物来率领应付朝廷排山倒海的压力和正道武林无休止的算计了。新任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是准备依着葫芦画瓢,学自己师父,蛰伏二十年休养生息?还是会有什么别的良策?
紫禁城里面倒是有过发兵攻**木崖的议论,可新皇终究不是先帝,他没有那个魄力,这个拔掉黑木崖的最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消逝了。而目前,他要面对的第一强敌,不是黑木崖,而是他的亲生弟弟雄踞青州的汉王朱高煦和他的那个被自己父亲爱护有加、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封为皇太孙的儿子朱瞻基。
不过这一切都和华山派似乎没有了什么关联,甚至说对华山派而言,更为有利。因为,这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华山派重归六大派,彻底雄霸西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