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女人,埋在她怀里,哽咽天真道:“娘亲是不是要死了?没关系啊,姜崖老头子他们都是鬼魂,也都死了,娘亲死后,还有灵魂,灵魂可以陪着阿萝,对不对?所以没关系的。”
“娘亲和他们不一样……死了便是死了,身死,魂灭,因为娘亲用自己的命作献祭,在无量山的周围,设下了永恒隐匿的结界,这是代价……”
“……”
阿萝不相信的抬起头,凝视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无言以对,那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哀伤,几乎吞噬的阿萝的心。
“娘亲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拼命的摇头,“不,娘亲最美。”
“宝宝是不是还想在娘亲怀里睡觉?”
“想……”
“那睡吧,娘亲哄宝宝睡……”
微弱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宠溺的虚搂着怀中娇小的人儿,女人侧翻过身,和阿萝脸贴着脸,嘴角噙着幸福的淡笑。
阿萝静静的睁着泪光闪闪的美眸,听着怀抱着自己的女人,那哼着小调的声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然后,渐渐地,女人轻拍她背脊的动作,也停止了。
她甚至感觉到,女人冰冷的手,无力的垂落在了她背后的寒冰床上。
她侧耳倾听着女人的心跳,彻底停止。
她并不想哭出声,只是埋在女人逐渐冰冷的怀中,闷声的落起了泪,大颗大颗的泪珠,浸湿了女人的衣襟。
她开始学着女人从小抱着让,哄她睡觉的样子,回抱住女人冰冷的尸体,轻拍着女人的背,埋在她的肩窝处……
望着梦境中真实的景象,阿萝默默的淌着泪。
她看着千年前的自己,倔强着抱着女人的尸体,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女人的尸体幻化成无数的泡影,消失在她的怀中。
在女人尸体和灵魂湮灭侧刹那间,虚境中,那朵红莲就像被预先设定好的一样,骤然间焕发出了夺目刺眼的红芒,红芒穿透地下宫殿,穿透黑潭水面,焕发出一道道射线,笼罩密布了整个无量山,所有在无量山中的幽灵鬼魂,在见到那道红芒后,如同被催眠般,被抹去了一部分记忆……
整座无量山周围的结界,被加固上了最后的封层,彻底与世隔绝。
梦境中的场景再一次飞速切换。
越来越多的记忆,重新在阿萝的脑海中清晰的显现。
记忆梦境中,阿萝看着千年前的自己,孤零零的就像只没了母亲的小狗,独自呆在冰冷的地下宫殿中,所在自己娘亲躺过的寒冰床中,怀里抱着装满信笺的黑檀木匣子,还有那朵缩成手掌大小的红莲。
她哭累了,就抱着木匣子和红莲,还有寒冰床中,自己娘亲消失后独剩的华丽黑色裙袍,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熟悉香味,渐渐睡去,等醒来,继续哭。
黑木匣子里有上百封信笺,每一封,都编号了号。
闷声不响的哭到流不出泪,才木讷的拆开第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如泉涌般流入阿萝的脑海中,阿萝永远不会忘记,当看到信中内容的那一刹那,她的心情有多复杂,又有多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