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的湿巾擦了好几遍。
莲莲一朵花静置在八仙桌上,偷觑了一眼宫司屿擦手的动作,如同在阴恻恻的坏笑。
灵诡见黑莲这副摸样,心中生疑。
“真不是你?”灵诡伸出手臂,摊开掌心,黑莲座虽生着闷气,却还是不争气的朝着灵诡飞了过来,落在了她的手心中。
它没吭声,先赌气似的朝着宫司屿的侧脸、头发上吐了口自己的花汁,就像吐口水。
“重色轻莲!”黑莲座骂骂嚷嚷,嘀嘀咕咕的,“必然不是我,小诡儿你向着这个男人,连智商都不见了吗?我的光和你的一样,是黑中浮漫幽冥紫,不是黑雾色的!这黑雾色的灵光,强大到能将这个臭男人弹飞,还是在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你觉得,除了一个老家伙,当今谁能做到?”
莲莲虽生气,可也理智。
它哭完了,发泄完了,就和灵诡讲道理。
灵诡方才也是无措茫然,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听到黑莲座的话,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微微上翘的美眸深处,瞳孔骤然紧缩,就像知道了什么,吓得她整个人神情锐变,说不出的复杂和惊骇,更透着尊崇和敬畏。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中。
所有人都看向了灵诡。
宫司屿对身侧那朵黑莲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把它揪起扔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可是却被莲莲灵巧轻盈的躲过,但由于太嘚瑟,它还是被宫司屿抓住了,阴沉着脸,开启窗子,就丢了出去。
“姐,看你的样子,是知道这怎么回事儿了?”
灵殇察言观色,见灵诡神情奇怪,开口问。
宫司屿锁上了窗,反锁了门,反手一道金光,设下了禁止进入的结界,将黑莲座关在了外面。
莲莲在外头“砰砰砰”的砸门,哀嚎着要进来,但是谁都不理它。
“诡儿,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是谁在我身上下了这种……保护我的禁制了。”
让她的身子不受男人的……
灵诡低下头,抚着额头,似觉头疼。
“是谁。”
“还有谁,我师父。”
她身上的这道禁制,就像是含辛茹苦把她养活大的老师父,为了自己宝贝徒弟不受男人侵害,不轻易的把自己交出去,在最后最后一道防线上死守,你可以碰,可以亲,但是底线是无法突破的,谁都得不到她。
这算是保护过头了吗?
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
宫司屿眼底难掩震惊,“你……师父?”那不就是无天老祖?
姬如尘和流云闻言相视一眼,也觉匪夷所思。
“无天老祖在你身上下了这种禁制,禁止男人越过最后一道底线,拥有你?”姬如尘惊呼。
“这似乎符合一个徒弟奴的老头子,对自己爱徒心存过度保护欲,生怕自己宝贝徒弟被渣男拐跑的高大形象……”流云冷漠脸,一本正经道。